廖務海咬緊牙關“阮大人想對廖某人做什么天子腳下,難不成阮大人還想要直接殺了廖某人不成”
“廖先生真會開玩笑,我為何要殺你”阮清川漫不經心的把脫了搭在圈椅上的披風穿上,已經開始系領子處的系帶了。
他繼續往下說“但是我完全可以先把你抓進大牢里面,一頓板子伺候下去,你估計也就半死不活了。然后我再慢慢的審出你所犯的各項罪名,然后光明正大的把你處死。聽外人講,廖先生為了做生意賺錢,殺人越貨連眼睛都不眨了想來,給你按三個或者五個罪名還是不難的。”
他說這些話,也不是單純的嚇唬廖務海,不過現在是多事之秋,皇上的病情愈發嚴重,今兒都開始起不來床了壓在太子爺肩上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他跟著打下手都快要忙乎不過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要抓了廖務海,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的事端。
阮清川即使不見廖務海,也能處理好這件事情。但他還是親自來了,為的就是讓廖務海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陰謀詭計做成功的,也為了讓廖務海知道阮家不是他想惹就能惹得起的。
廖務海深吸一口氣,額頭上出汗了。
他派人連續跟了阮家大爺十多天,一朝被阮家大爺約了時間、地點見面,還說明了會帶上阮清川。他就以為是阮家大爺向他妥協了
這哪里是妥協啊,這簡直是把他往陷阱里引啊。也怨他高興的太早,太輕率了。
阮清川穿好了披風,問廖務海“廖先生,你現在還要去衙門告我大哥嗎”
廖務海咬緊了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是廖某人錯了主意,還望阮大人海涵。”
阮清川“嗯”了一聲,喊了聲阮清巒,兄弟倆就準備一起離去了。
他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眼廖務海“販賣私鹽的買賣我還是奉勸廖先生不要伸手去沾染,當然我也不可能做你的什么靠山,讓我抓你蹲大牢還差不多。”
“廖某人不敢了。”
阮清川轉身就要走,卻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腳步。他讓阮清巒先下樓,在馬車上等著自己。
阮清川說道“這樣吧,廖先生。我允你一個承諾,只要不是殺人犯罪禍害民生的事情。但凡你提出來,我可以幫你一個忙。”
廖務海這樣的惡徒,不易逼迫的太狠。況且大哥也真的是殺了人,若他真的瘋起來去衙門狀告大哥又或者指使人去狀告大哥,也是麻煩事一樁。
倒不如做人留一線,也省的廖務海狗急跳了墻。
廖務海愣住了,他抬頭去看阮清川,難得有些結巴“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阮清川笑了笑,“但是我也有條件。我大哥他的”
阮清川一句話還沒有說完。
廖務海就擺手打斷了,“您放心,阮大爺那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地道了。手段也惡心到現在為止,以前的事情就都過去了。以后廖某人若真的有事情求上大人的家門,還望大人能伸出援手,幫廖某人一把。廖某人絕對銘記在心,感激涕零。正如大人所言,絕對不是什么殺人犯罪禍害民生朝廷的事情您剛才說的太對了,真是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眼看著廖務海又開始套近乎了,阮清川及時擺手制止了他,“廖先生,我還有事情要趕著回去。咱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后會有期。”
廖務海親自送了阮清川離開柳居泉飯莊。他都看不到馬車影子了,一直拱著手行禮的姿勢才放下來。
阮家真的是出了個了不起的人物,這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行徑用的是爐火純青。他雖然做不成私鹽生意了甚是可惜,但是比著丟一條命而言,這個甜棗就來的太過于珍貴了。
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