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倒是認同蘇姝說的這句話,“你這樣想是挺好的。”
有孕的婦人心思總是比著旁人敏感些,更不能一個人胡思亂想了。
阮陵寧自己拿了塊核桃酥吃,她認真打量蘇姝,有些驚慌,“二嫂嫂,你的臉色也太蒼白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沒事的。”蘇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估摸著還是因為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
阮老夫人被寧姐兒一提,再看蘇姝的臉色也覺得不對勁了。
她擔憂的很,“老二媳婦,你若是有哪里覺得難受,可一定要提前說出來,不敢憋在心里的。”
“母親,我真的沒事兒。”蘇姝笑了笑,看茶幾上有一碟子酸杏干。
她抓了一把,又讓了讓阮陵寧。
阮陵寧笑著擺手,“二嫂嫂,我吃不了這個,太酸了。”
蘇姝卻往嘴里填了一個,說道“我倒是覺得還好。”
酸杏干雖然說比著梨脯、沙果脯之類的酸了些,但是味道卻很好。
“好吃你就多吃。”阮老夫人笑著說道“只要你好好的,想吃什么只管讓小廚房去做,若是她們做不出來,就打發人拿了銀錢去外面買去。能吃是福,你這樣就是最好的。”
她是挺喜歡老二媳婦的,又懂事又知禮,對家里的孩子們也都有耐心。上至寧姐兒,下至霄姐兒,都喜歡和老二媳婦待在一處。最重要是的是,老二媳婦馬上要給她生金孫了,這剛嫁進門就能懷上身孕的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老大媳婦那么要強的一個人,卻是嫁進來阮家五年才有了鳴哥兒。
“你放心,媳婦兒都知道的。”阮老夫人對她很好,蘇姝心里也明白。
周婆子就站在阮老夫人的身旁,她看到蘇姝一個勁吃手里的酸杏干,說道“老奴記得這酸杏干是咱們院子的小廚房做出來的,不如老奴吩咐下去,讓她們再做一些新的。專程給二夫人送去。”
“不必了,周嬤嬤。”蘇姝笑著拒絕了,“我在母親這里吃一些就好,再勞煩她們去做,也不值當。”
“這有什么值當不值當的”阮老夫人說道“左右她們也都是閑著無事做的。等她們真的做出來了,你又嘗著喜歡,我便賞她們一些銀裸子也就罷了,她們也高興。”
阮老夫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蘇姝不好再拒絕,便笑著答應了。
阮老夫人又吩咐周婆子趕緊去安排。
阮陵寧吃了一塊核桃酥,覺得好吃,便又拿了一塊。
她說起早晨碰到阮清川的事情,看向蘇姝,“我今兒起的最早,想著早早的過來陪母親用早飯。誰知道,剛出了院子不久,就看到了二哥哥。我還上前和二哥哥問了好,就是二哥哥的臉色很不好,看著像是不大高興的模樣。”
豈止是臉色不好,感覺整個人都陰沉沉的,莫名的讓人害怕。
蘇姝卻是一愣,“二爺他不高興嗎”
她都不知道阮清川是什么時候離去的,更不可能知道他當時的心情了。
阮陵寧捂唇笑起來,也不確定,“我看花眼了也說不準。”
她一向都是有些懼怕二哥哥的,什么時候都覺得他的臉色不大好。
“這孩子。”阮老夫人端起手邊的盞碗喝了一口熱水,嗔怪阮陵寧,“都是行過笄禮的大姑娘了,說話還和往常一樣,一點兒都不周全。”
阮陵寧撅起小嘴,并不介意阮老夫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