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別這樣說。”阮大爺俊眉緊皺,“江氏做錯了事情,她理當承擔責任若二弟妹真的有了什么不測,我就無臉再去見二弟了。”
他剛才聽到母親說起時,心里也是又驚又怕。
“你抽個時間領著江氏去蘅華院給老二和老二媳婦賠個罪吧。”阮老夫人交待道“再拿些補品。你和老二之間不要因為此事起了嫌隙。”
阮大爺應“是”,讓阮老夫人放心。
他又和阮老夫人閑聊了兩句其他的,起身告辭了。
周婆子看著阮大爺離去的背影,和阮老夫人說道“大爺是個知情知理的,對您孝順,和二爺、三爺也處的和睦。”
阮老夫人“嗯”了一聲,評價阮大爺“他仁義,也知道顧大局。所以,我也才放心把阮家的產業都交給他去做。”
她說罷,打發丫鬟去請三兒媳婦溫氏過來青崖院。家不可一日無主。既然江氏不掌管府內中匱了,暫時就讓溫氏代管吧。
外邊的雨還在下,細細密密的,天地之間連成一片。
遠處的房屋和樹木都看不清了。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溫氏帶著一個貼身的丫鬟走進了堂屋。
她屈身給阮老夫人行禮,喚“母親”。
阮老夫人擺擺手,讓溫氏坐下來說話。
她大致講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又解釋道“你大嫂身體不適,以后家里的這些個閑事就不要她操心了。”
阮老夫人話說的委婉,也算是給江氏顧全臉面了。但溫氏又不是傻子,她只是看透不說透罷了。
“母親,我怕做不好。”
阮老夫人笑起來“沒關系,誰都是從做不好到做好的。左右我素日里也閑著,可以在一旁幫幫你。你有什么不懂的,也盡管來問我。”
溫氏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她想的也開,等二嫂把身體養好了,母親肯定是要二嫂來掌管阮家中匱的就是再辛苦,也不過一陣子而已。
更何況二嫂比大嫂厚道多了,她更愿意借助這個機會和二嫂打好關系。
翠華院里。
江氏砸了滿屋子的玉器、瓷器。
她泄憤一般,“我早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那是蘇氏福薄命薄,就算她死了,和我又有什么關系難不成還賴上我了”
江氏是被青崖院的婆子們直接架回來的,一路上碰到了阮家無數的仆從,當著她的面都敢指指點點的。哪里還有絲毫的臉面而言。
香織遠遠的站在一旁勸說,被自己主子的行徑嚇到臉都白了。
她結結巴巴地“您別生氣了老夫人或許只是隨便說一說不會真讓您過去靜蕪的”
黃桃也連連點頭,附和道“夫人,您先冷靜一下。”
那個白玉碗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看著好可惜啊。
“我冷靜不了。”江氏累的直喘氣,又罵黃桃和香織“你們倆也不過是丫鬟,能懂什么啊”
她眼圈紅著“被奪權什么都算了,最主要的是我丟不起這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