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超乎尋常的炎熱。
枝頭上的知了在不知疲倦的高聲歌唱。
阮宣白和阮宣敏已經滿十個月了,倆小人長的粉雕玉琢,白胖可愛。
阮宣白愛笑愛動的,他拉著乳母的手,都能自己獨立的走幾步路了。
但是阮宣敏還不行,他膽子太小了,而且還愛哭,動不動眼睛就紅了。別說讓他獨立的走路了,就是單純的站立他都能感到害怕。
蘇姝注意了阮宣敏半個月后,喚了元大夫過來給阮宣敏把脈。
“小少爺的脈搏強勁有力”元大夫說完又去看阮宣面的舌苔和眼睛,很肯定地“他的身體也很好,沒什么問題。”
蘇姝松了口氣,把阮宣敏從乳母的懷里抱過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她問道“為什么敏哥兒明明和白哥兒是雙生子,他們倆的差別卻那么大白哥兒都要自己學會走路了,但是敏哥兒連站還站不好。”
元大夫拉了拉阮宣敏的小胖手,笑著安慰蘇姝“每個孩子他都是不一樣的,夫人不必著急,再等一等吧。你五個手指頭伸出來還不一樣的長短,又何況是兩個不同的孩子”
阮宣敏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元大夫講話,一雙眼睛倒是烏溜溜的看著元大夫。
元大夫覺得阮宣敏可愛,還逗了逗他,“咱們小少爺聰明著呢,他這個沉默寡言的勁倒是很像小時候的二爺。”
“二爺”蘇姝愣了愣,“他小時候也不愛說話平時在生活里也像敏哥兒一樣很害羞嗎”
“害羞倒沒有,就是他們父子倆都是不大愛說話的。”元大夫笑起來“或者說是懶得開口說話吧。”
阮清川原先的身體很不好,幼時起便常常纏綿病榻。
蘇姝若有所思的一會兒,讓秋香送了元大夫出去。
晚上。
阮清川從衙門里回來后陪著蘇姝用晚飯。蘇姝和他說了白天元大夫過來給阮宣敏把脈的事情。
蘇姝笑的桃花眼彎彎“元大夫說,敏哥兒的性子和你幼時的性子有些像。”
“是嗎”阮清川看了一眼正由乳母喂吃蛋羹的二兒子,言語溫和“我都忘記自己小時候是什么性子了。”
“原本我還擔心敏哥兒呢,今兒元大夫一番話說下來,我突然就冷靜下來了”蘇姝拿帕子就近給白哥兒擦了擦嘴角的飯漬,頗有些洋洋得意“你都這樣聰明了,敏哥兒又像你,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阮宣白和阮宣敏過了六個月之后,就開始添加輔食了,瘦肉、魚、豆腐、蛋羹、水果等都有不過還都是糊狀和泥狀的。
阮清川忍俊不禁,當著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附身親了親蘇姝的臉頰。
蘇姝“”
她瞪大了眼睛去看阮清川,隨即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妻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小表情竟然和素日的白哥兒、敏哥兒有些像。
阮清川覺得可愛,又附身過去親了親蘇姝的額頭。
蘇姝“”
她伸手輕輕推了阮清川一把,聲音低低地“別呀屋子里還有那么多人呢。”
阮清川爽朗地笑起來,順從的坐直了身體,又和妻子承諾“姝姐兒不怕,她們就是看到了也會當作什么都沒有看到的。”
阮清川這話說的并不虛,以羅嫂子、秀兒為首的丫鬟和婆子們自然是該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權當沒有看到主子們之間的親昵。
倒是阮宣白和阮宣敏看著父親大笑,詫異的看了過去。
阮宣白已經能喊人了,他看了阮清川一會兒,喚了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