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對藥物不是特別的耐受。
陸無祟松開了抱住他的手。
江淮把自己給擰成了一捆麻花。
他又開始流淚了,把頭埋在陸無祟的胸膛上,哭得呼吸都困難。
要不,幫一幫吧。
在陸無祟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時,他甚至沒感覺到任何的驚訝。
誰都知道,他是個不擇手段、利益優先的人。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明顯是一件好事。
哪怕是江淮不能生孩子。
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不是嗎
“為什么會這樣呢”江淮困惑不已,急得想哭,卻找不出發泄的渠道,“我好難受。”
陸無祟的念頭瞬間被打散,看著江淮的模樣,輕聲道“我也會的。”
“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陸無祟的臉上閃過些不自在。
他沒有,是因為每次都在江淮起床之前解決掉了。
江淮見他不說話,覺得他是在哄騙自己。
原本就不怎么舒服,見狀更是煩躁和惱怒,哽咽道“騙子,我最討厭騙子”
看他幾乎要大哭起來,陸無祟手有點抖。
他猛地抱住江淮,在他耳邊低聲道“好了,好了,不許耍脾氣。”
他又問“要不要我幫你”
江淮嗚咽一聲,熬不住似的點了點頭。
陸無祟這次,終于褪去了所有的猶豫。
江淮水光瀲滟的眸光,迷茫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燈。
緊接著,忽然全部都睜開,轉變成為迷離。
這一夜,江淮和陸無祟仿佛掉了個個兒。
江淮像一只炸毛的貓,稍有不順心就要撓人,而陸無祟出奇的耐心,好聲好氣的哄著。
不過他們之間,到底是一個吻都沒有。
半個小時后,陸無祟去浴室洗完手,低頭又看了看自己,到底是什么都沒做。
回去后,看著床上江淮熟睡的臉,還有舒展開的眉頭,不禁有些恍惚。
家里的小孩這是長大了。
還是被拔苗助長,人工催熟的。
日頭漸盛,暖洋洋的陽光照到潔白的床鋪上,上面的人也被刺的險些睜不開眼。
江淮一醒,感覺渾身無力,動一動手指都困難。
算一算,他昨天晚上幾乎沒怎么睡,可生物鐘還是催促著他趕快醒來了。
醒來之后,他先是把頭縮進了被子里。
然后假裝還在睡著,把眼睛瞇開條縫,在發現陸無祟不在后,才松了口氣。
他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干了什么。
他沖著陸無祟發了脾氣
這也太要命了
幸虧陸無祟不在。
不然江淮估計,陸無祟一定要找他算賬,他就是這樣小氣的人。
江淮起床之后,看見了床頭柜上有人給他留了小紙條。
一看就知道是陸無祟的筆跡。
肆意張狂的字體,語氣也十分的冷漠。
給你在學校請了假,在家不許搗亂。
江淮
他從來都沒有搗亂過,行不行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在江淮抬起手時,感覺胳膊有點刺痛,可是仔細瞧時,又沒發現任何的傷口。
與此同時,陸無祟正在公司里,下屬站在他的面前整理資料,連大氣都不敢出。
其實,陸無祟從來都沒有苛待過下屬。
只不過,每次他生氣時,周圍的氣場是真的迫人。
這或者就是久居高位的人所擁有的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