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帶上了哭腔,“我又覺得難受了。”
陸無祟瞬間沒了睡意,連忙坐起來,果然看見了江淮難受的地方,心頓時沉了下來。
難道說,江夫人給下的,是長期性的藥物
如果是的話,那陸無祟忽然有些后悔放過她了。
先前看她是江淮的母親,為了江淮,他才把這件事壓著,一直沒發作。
但上次帶著江淮去體檢時,明明二次血檢過,確認他體內沒有殘留的藥物。
陸無祟問“你這次是什么感覺和上次的感覺一樣嗎”
江淮小聲道“好像沒有上次難受。”
陸無祟皺眉,觀察了下他的狀態。
片刻后,才反應過來這哪里是藥物發作,明明是江淮自己。
想起來在醫院里,聽見醫生說的那些話,還有江淮面臨的風險,陸無祟沉下臉來,對待江淮的態度比起之前還要謹慎,“江淮,我不能每次都幫你”
江淮咬唇,鮮艷的唇瓣被咬出白色的痕跡。
陸無祟的話哽在喉間,不上不下的。
江淮抬眸,水汪汪的眼睛帶著幾分的期盼,巴掌大的小臉浮紅一片,緊接著沮喪地垂下頭。
十分鐘后,陸無祟去浴室洗手了。
情景再現,鏡子里的他面無表情,轉身去洗了個冷水澡。
江淮這個小沒良心的。
每次都是只管自己不管他。
陸無祟胸腔當中,壓著一股炙熱的火,每當到了臨界值,他都會盡力壓下去。
再看看江淮什么都不懂的眼神,這股火就會漸漸熄滅。
如今,這股火越燃越旺,幾乎到了壓抑不住的程度。
人都是有極限的。
陸無祟在感情上不順心,自然要在其他的地方給找補回來。
隔了一天,江淮上課時,聽說他們學校有講座,據說是學校請來的一個社會上的成功人士。
他們這個專業都是藝術生,對于這種所謂的“成功人士”都不怎么感冒。
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教室里幾乎沒人了,乍看上去,他們老師像是在獨自對著椅子講課,頗為心酸。
江淮鼻尖染上了點顏料,還是在老老實實聽課。
在老老實實上完課之后,活動還沒結束。
朱小艾好奇無比,一下課就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江淮見這邊的人少,心思活絡了起來。
他記得,今天謝老師應該在上班的。
他和朱小艾打了聲招呼,“朱小艾,我要去找謝老師,你聽見什么動靜記得給我打電話。”
朱小艾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緊接著,他忽然反應了過來,從手機里震驚地抬起頭,“等等,江淮,你老公”
面前已經不見了江淮的蹤影。
呃。
江淮在去辦公室的路上,迎面撞上了三四個打扮時髦的女生,她們在說些江淮聽不太明白的話。
“你覺得人家帥,怎么沒上去要聯系方式瞧你這一會兒快花癡成什么樣子了。”
“大姐,我哪里能有這個膽子,帥歸帥,優秀歸優秀,可是太兇了,他的眼神一掃過我,我腿都軟了。”
“這一點確實,我也是,剛才他在說話的時候,可能是看了我一眼,我當時大氣都不敢喘。”
“明明人家什么都沒做吧,你們至于嗎有什么好害怕的”
“嘖,說不清楚。”
“我還挺好奇的,這樣的人,能和什么類型的人談戀愛啊要是他女朋友膽子小,嚇都嚇死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女朋友不是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