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手上還有國外醫生的門路。
誤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有的醫生誤診耽誤了病情導致發生了命案之后,會直接被吊銷醫生執照,甚至會被趕出這一行。
所以他還能暫時的從這個醫院里待著,已經是陸無祟手下留情了。
這個醫生也知道,主要還是因為他手中的那條人脈。
不然陸無祟早就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了。
他在醫院里,直直撞上了陸無祟和江淮。
原本是想躲的,可是過會兒會議室里,照樣還是要見面。
醫生僵住,對著陸無祟道了聲好。
猶豫了一下,也對著江淮打了個招呼。
陸無祟不置可否,江淮倒是笑著和他招了招手,問他“您今天上班呀”
“啊”醫生受寵若驚,連忙道,“對的,我上班。”
不止是上班。
過會兒會議室里好像還有他呢。
江淮道“上次來醫院時,都沒見到您啊。”
上次,是他做b超的那次。
這醫生哪敢再冒頭啊恨不能躲得遠遠的,別被陸無祟的怒火給殃及到。
雖然說,他的犯錯的程度,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眼見醫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陸無祟適時的出面,攬住了江淮,“要趕緊走了。”
江淮點點頭。
他看了看醫生,一雙純凈的眼睛直把醫生看得心虛。
直到兩人的背影已經遠去。
醫生對著走廊,才嘆了口氣。
三個月,倒是不怎么顯懷,但是他看著江淮身上,氣質倒是變得溫軟了不少。
會議室中,江淮和陸無祟坐在最中間。
旁邊是醫院里所有權威的醫生。
坐了沒幾分鐘,方才走廊里和江淮他們狹路相逢的醫生,也悄悄溜了進來。
在一開始,之前給江淮做b超的那個醫生就道“經過這兩天的討論和研究,我們給江先生制訂了四套的手術方案,還請您兩位過目一下。”
醫生把方案平攤在了兩人的面前。
陸無祟低頭一看后,就緊皺起了眉頭。
他沉聲道“前幾天不還說,流產和生下來的風險一樣嗎怎么今天又成流產是最佳方案了”
“這個的話,我要為我的話道歉,”醫生道,“當時我和廖醫生對接不是很完全,后來對接完全后,我們組又對著江先生的各個檢查報告做了很長時間的討論,最后得出來的結果,確實是流產風險要更小,手術也能最快完成。”
陸無祟的臉已經全黑了下來。
如果不是江淮在這里,他甚至想提出來,讓這群人趕緊滾出醫院。
“是這樣的,”醫生連忙道,“胎兒現在還沒長大,只是一個拳頭大小,但等著他逐漸發育變大,就會壓迫他各個內臟器官,女人和男人的身體本質上就不一樣,骨盆的弧度也不一樣,中間可能會發生的意外”
“我、我不想打掉他,”江淮忽然道,“我想要這個孩子。”
陸無祟一時之間愣住了。
不止是他,連剛剛還在滔滔不絕的醫生,也對著江淮側目。
“有危險的話,能有我生病時危險大嗎”江淮心中的條理逐漸清晰起來,“我都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這個。”
陸無祟皺眉道“江淮,不要賭這”
“把他拿掉也要有危險啊,”江淮道,“我沒有在賭,只是覺得,既然都有危險的情況下,我還不要他,他也太可憐了吧。”
陸無祟有些發愣,“江淮”
“我想清楚了。”江淮堅定道。
他做決定,大部分時候都很快。
從決定換掉聯姻對象,嫁給陸無祟也好,還是在發現自己得病,準備和陸無祟離婚,走人也好。
他都經過思考之后,然后很快做了決定。
這次思考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久到他覺得好像已經過去了一輩子那么久。
陸無祟沉默了下來。
其實他還是想勸一勸江淮的。
畢竟這個還未謀面的孩子,終究沒有江淮對他重要,哪怕是他們以后去領養,也比江淮賭上生命強。
“那什么,我能說兩句嗎”就在這時,江淮的前主治醫生舉了下手。
他一直躲在角落里沒出聲。
陸無祟咬著牙,不耐煩道“我來這里,不是想聽你們左一句右一句的辯論”
“不是辯論,不是辯論,”醫生連忙道,“我是想說,我之前的那個師哥,我已經聯系上他了,他昨天跟我說,他對這個病例感興趣。”
“或許,沒有那么糟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