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跟陸無祟說這件事情時。
陸無祟的反應起先有些怪異,過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平靜了下來,只是有些傷心道“真的要走嗎”
江淮莫名有種,他成為了負心漢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更怪了。
他應了一聲,還是保持了自己的想法,“是的,我覺得我該走了。”
陸無祟又問“我能問下你非要走的原因嗎是看我看煩了還是因為你的那段婚姻,你不得不回去”
“啊不,我當然不是煩你,”江淮有點驚訝,“至于婚姻是和它有點關系吧。”
陸無祟沉默了下來。
他對著江淮時,理智是有限的,因而在這瞬間,他對著陶出南都有了殺心。
當然,這是法治社會,他只是對著陶出南的厭惡快無處安放了。
但如果沒有江淮和陶出南這段婚姻的話
他是不是就可以對著江淮為所欲為了
其實哪怕沒有這段婚姻,他也不可能對著江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就像那些愛幻想和喜歡的人做各種事情的人一樣,現實太酸了,總得來點甜的東西緩一緩。
陸無祟保持著最后的理智,冷靜道“好的,你走吧。”
江淮觀察他的表情,好像能感覺到一點傷心。
但那點傷心被陸無祟的冷靜所掩蓋著,看不真切,所以江淮很快就開始準備起來離開這件事。
他走的時候沒怎么猶豫。
陸無祟的手都伸了出去,接著又縮了回來,他想著,如果江淮回頭的話,他肯定要把江淮給拽回來
但江淮記沒有回頭。
他甚至沒拿陸無祟給他買的畫架,只是走之前指著上面的畫對陸無祟說“我給你畫的畫已經完成啦,送給你。”
陸無祟忍耐著道“好謝謝你,我很喜歡。”
江淮真的走了。
陸無祟回了陸家,坐在沙發上,沒親眼看著江淮是怎么回陶家的。
他不想看,不想送。
在江淮走后,陸無祟有幾天抗拒聽見江淮的消息。
這對于他來說很奇怪。
一般來說,他如果有什么中意的東西,都會努力去爭取,但這次或許是太喜歡,感情到了一定地步,聽見江淮的消息心都要疼上一會兒。
不是那種心理上的疼痛。
是真的有些喘不上氣來的疼。
他想著,盡管江淮和陶出南沒感情,但到底是真夫夫,是法律承認的夫夫,江淮只把他這里當成普通朋友的家,只是暫住在這里,最后到底是要回到陶家,回到陶出南身邊去的。
這令他有些抑制不住的暴躁。
他知道他的脾氣有多可怕,也害怕發作起來后把江淮給誤傷了,所以從接近江淮起,就一直克制著。
可越來越克制不住了。
尤其是在江淮走了之后,他失眠的頻率大大增加,以前江淮住在他的隔壁時,他稍微回想一下江淮身上的那種令人安心的味道,他就能睡著。
但現在不能了。
哪怕他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來江淮身上應該是什么樣的味道,失眠令他的脾氣越來越不好。
這天,終于到了某個臨界點。
起因是陸無祟的屋子里溜進去了只貓。
沒人知道這只貓是從哪里爬上來的,但貓這種動物,就喜歡攀高爬底,陸無祟的臥室又在二樓,這貓自己溜進去的可能性太大了。
陸無祟進去臥室時,貓就趴在他的床上。
剎那間,他覺得他的大腦都快炸開了,胸膛中像有風暴席卷,令他怒聲道“來人”
傭人及時聽見了,匆匆上來。
在看見趴在陸無祟床上的貓時,也是瞬間心臟驟停,嚇得連忙上前去抓。
房間里雞飛狗跳,陸無祟深吸一口氣,忍著怒火,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來到客廳,想給自己倒杯涼水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