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唉喲,我說大喜呀,你瞧瞧你這張臉怎么紅成這樣啊”
她觀察著樓下,綠綺去觀察著她。
也是,樓下的那些對于綠綺來說,看都看膩了;倒是她現在的神情成了新鮮的西洋景兒。
綠綺這么笑話她,當然是有理由的。畢竟她是當喜娘子的啊,就算對著風啊月啊的沒有綠綺自己這般嫻熟,可是至少也是要比普通人更懂男女那檔子事兒的啊。
可是在綠綺眼睛里,這會子的她倒跟個未出閣的小娘子似的,這般羞澀可人。
她便瞪綠綺一眼,“我男人死了太久了,不行嗎”
綠綺登時用她那香風襲人的鵝毛扇堵著嘴樂,用肩膀碰了一下葉青鸞肩膀,“想啦“
“不如,也到我這兒來,讓我幫你尋一個初來乍到的好郎君,再讓你解解渴”
葉青鸞自然也不能含糊,“行啊”
綠綺大笑道,“說定了啊你可不準反悔”
說著還攤開紙條,給她起草了個“諾書”
葉青鸞都傻了,“我說阿姐,你值當這樣認真么”
綠綺卻高挑柳眉,“當然值當啊我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好容易你答應了,我自比你還開心”
葉青鸞只好硬著頭皮按了手印兒。
反正,這也就是綠綺一個笑話兒罷了,她還能真當真是怎的
綠綺煞有介事將那“諾書”給收走,還紙兒包紙兒裹地給藏起來。
葉青鸞只能“切”。
綠綺藏好了,搖曳多姿地轉身回來對她笑,忽然又來一句,“你男人既然已經死了那么多年了,那你家那小寶貝蛋兒,又是打哪兒來的”
葉青鸞兩耳又一頓爆鳴。
完了,看來綠綺也知道沐兒的存在了。
兩年前她剛來西市開鋪子的時候,是絕對沒想過要將沐兒介紹給這群婆婆媽媽的,所以她盡管撒謊說男人死了很多年,她是個不惑之年的寡婦。
可是這一切都隨著她師叔來開鋪子給毀了。
她現在估計在認識她的人眼里,就是個撒謊精了。
她便尷尬地笑,“那個,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呢。我這不是也有寂寞沙洲冷的時候嘛,就一時沒守住。”
綠綺登時來了精神頭,“跟誰呀是不是你糧店里那個小弟弟”
葉青鸞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哪能呢”
綠綺還來勁了,“怎么不能啊平白守著那么個好身條兒,你不用,多浪費啊”
葉青鸞趕忙捂住她嘴,“他算是我,呃,堂弟。我那成什么了我”
按照他們偽造的身份,她是守墓老人的女兒,她師叔是守墓老人的侄兒,所以他們倆是堂親。這叫同宗同祖,不管哪個朝代,都是絕對不能搞那個玩意兒滴
綠綺遺憾得直“唉喲”,“你們竟然是堂親啊我以為是表親呢。若是表親就無妨,他就是你獨沾小郎君”
葉青鸞趕緊不吱聲,只期望這個話題趕緊過去。
孰料綠綺還沒完,“既不是他,那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