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手指掠來,從她額頭輕輕劃過。
“擔心我了,嗯”
她氣結,“廢話”
她在這世上統共就剩下兩個親人了,沐兒雖然是她生的,可是她對那孩子終究還是有點愛恨摻雜;而對他,她則是全心全意的疼惜了。
所以可以說,在沐兒和他之間,她甚至更在乎他。
她吸了吸鼻子,“其實想想,你跟我兒子也沒什么區別。你從小就是我帶大的,連你說話都是我教會的”
況且她當年穿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律所的實習生了,大三,已經是個成年的大姐姐了。就算穿到了這個世界葉青鸞的小身子里頭,智商、體能什么的為了跟那具小身子適配而有所下降,可是她自己意識里對自己的體認卻還是成年人啊。
而她在山下撿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兒嘛,她按照大三的年紀去算,那在大唐真的足以生出他那么大的兒子來了。
所以她從情感上把他當成兒子,也不足為過呀
她這一番真情流露,她師叔卻是長眸倏然圓睜,“你說什么”
她嘆口氣,“你別激動,我沒占你便宜裝大輩兒,我就說感情上的哎,哎“
她話還沒說完,就發現眼前世界突然地覆天翻。
她竟然被她師叔給拎進了木桶
又是“嘭“地水面拍擊發出的巨響。
然后木桶里跟噴泉了似的水花四濺。
等都安靜下來,她趕緊抹一把臉,這才看清自己的處境。
她已經面對面跟她師叔一起坐在了木桶里
“啊“
對于這樣的突變,她已經失去了語言功能,就會一個單字地叫喚了。
她師叔一雙黑眼珠依舊還是那么迷迷蒙蒙地盯著她,“原來直到今日,你竟還覺得我與你情同母子“
早年在師門的時候,她就這么說過來的。可是現在,他與她之間已經有過那樣親密的接觸了,她還這么認為
葉青鸞想掙扎起身,可是這木桶太小,她師叔又攥著她手臂,她掙脫不開。
頭發上的水還跟著搗亂,一溜一溜地不斷從頭發上流淌下來,往她眼睛里、鼻孔里、耳朵里鉆。
她尷尬至極,只好先抬手抹著臉上的水。
順便,逃避她師叔的逼視。
“回答我。“
她師叔沒有吼她,反倒是耐心地追問。可他越是這樣,她反倒越是感覺到危險了呢。
頭發上的水流暫時止住了,她也適應了眼前的變化,便又恢復了些膽量和底氣。
她便瞪回去,“你這是干嘛你是我師叔,你知道不你這么著是逾矩,你明不明白“
“你趕緊撒開我,讓我起來“她板起臉來,義正詞嚴。
結果,她師叔卻是直接將唇壓了下來,將她后面的話全都給堵在了嘴里,化作細碎的嗷嗚
這次不對勁了。
絕對不對勁了。
她在水里手刨腳蹬,可是這木桶里的空間實在是太限制手腳,她踹得砰砰響,可是壓根兒一點實際的作用都沒有。
反倒因為她這一使力,造成身子的俯仰,造成了對他的某種回應的節奏
所以,這次發展到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