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眼前蹲個猴兒
不過好在不是真的猴兒,而是個石雕的猴兒,就蹲在一根石頭柱子上。高度正好跟她眼睛平齊。
她這才醒神兒。
她眼前是根拴馬樁啊,因為石頭柱子是拴馬的嘛,所以上頭雕個猴兒,取個“馬上封侯”的好彩頭。
敢情要是剛剛沒人提醒她,她就直接跟拴馬樁撞上了,而且說不定直接跟那猴兒嘴親上了都有可能
她忙向身旁提醒那人躬身道謝,“多謝郎”
還差一個“君“字兒沒說出來呢,她就看清眼前人是誰了。
馬上藍袍的年輕男子,正是崔家三郎。
葉青鸞眨眨眼,“這么巧呀,原來是三郎。“
崔虔冷冰冰看著她,“不巧。我都跟了你一路了,你也沒看見我。“
葉青鸞差點沒跳起來,“三郎你跟我一路啦“
她皺了皺眉頭,“不過,話說,三郎你跟著我干嘛呀”
“就算路上遇見,三郎你跟我打個招呼就行了唄,然后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呀。我哪兒敢耽誤三郎你辦公事呢”
“再說了,就算您今天不忙,而且您也順道跟我一起往您家這邊走的話,那您也不用跟著我呀。您還是只要跟我打個招呼,您就盡可以縱馬狂奔了,何必讓這么英俊一匹高頭大馬跟在我后頭邁小碎步呢”
坐在馬上的崔虔兩邊額角又在突突地跳。
她可真行啊,每次跟她說話,都能把他給氣冒煙了。
他今天本來一片好意卻換來她這一套全不在意
“你當我愿意跟著你”他著實按捺不住,還是吼出了一聲狠話來。
不過葉青鸞對他的抗壓能力那不是一星半點兒的高,她是完全不將他的狠話當回事。
她只管一臉天真無邪地回望他,“對呀,那三郎你為什么要跟著我呀”
崔虔的狼狽,無法傾訴。
他只好惱得一抓馬韁繩,“你先給我起開你占拴馬樁地方兒了,你讓我怎么拴馬”
葉青鸞嘴角直抽。
瞧,這傲嬌勁兒的。這身驕肉貴的貴公子呀,今天又是哪根毛沒捋順
她心里這么想,嘴上卻還是聰明地沒說出來,只好抱著白檀香的袋子往一旁退了退。
當著她的面,崔虔面沉似水,甩蹬離鞍下馬,將馬韁繩拴好,一氣呵成,干凈利落。
葉青鸞又忍不住悄悄咋舌。
這嬌貴的公子,這是跟她耍酷呢么
盡管不能否認,他這一串動作真的挺酷,有一點點顛覆她對他的認識原來他不僅僅是身驕肉貴的文弱公子啊,看他騎馬下馬動作之間,也是英氣勃發的。
可是,他這么冷著臉是要表達什么呢
只有幼稚的男人才會覺得,男人最大的魅力就是這種面癱臉吧
她于是往外擠了一個笑,“三郎可以說說,為何跟著我了吧”
崔虔哼了一聲,“你一路若有所思,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笑的。我還以為你犯癔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