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嘴“小王氏聽見葉青鸞不肯放過她夫君,登時竄過來要抓葉青鸞。
哪里用葉青鸞出手,她身旁的錢越伸手便將小王氏制住
小王氏盡管身子不得自由,卻還是對葉青鸞破口大罵“你安的什么心你非要置我夫君于死地不成我夫君又何嘗的罪過你“
葉青鸞嘆口氣“你可真是健忘。你們兩個剛深情對完詞兒,你忘了在船上他差不點兒就要了我的命“
小王氏繼續哭喊“你也知道差不點那你就是沒死不然你又是如何還站在這里的“
葉青鸞卻幽幽搖頭。
“不。盡管我沒死,盡管我活過來了,那只是我自己堅強,絕不是你們不該死“
她趨前一步,一雙眼睛緊緊盯牢了小王氏“但凡對我動過殺機之人,但凡曾經傷我至深之人,我必絕不放過,至死方休“
“啊“小王氏從來沒覺得葉青鸞竟如今夜這般可怕,她竟抵抗不住,被葉青鸞的氣勢壓得大哭出來。
面對崔家二郎和小王氏如此,崔家上下無不搖頭。
唯有李幽高高坐在房檐之上,瞇眼垂眸興味十足地凝著葉青鸞。
若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必定要當面問個清楚“你瞅啥”
她不甘心這樣被他居高臨下地觀察,她便高高仰頭問“今晚如此,便已足夠證明當年謀害郡主事后,從府中飛出、要派往清涼觀給假郡主通風報信的影鴿,就是崔家二郎所放。”
“那便是說,崔家二郎身為郡主伯兄,卻與假郡主勾結,蓄意謀害郡主王爺,他這一條罪你怎么也不問了王爺今晚,竟如此健忘了么”
崔老夫人聽得如此,也是滿面黯然。
“王爺二郎雖是我崔家子弟,然而他屢次犯下大罪,已不容赦。老身不敢再偏袒于他”
李幽緩緩點頭“既然老夫人都如此說了,那這崔家二郎,小王便帶走了。”
崔虔忽然揚聲“王爺,此事還是應當交給大理寺王爺主管宗正寺,可是此案與皇室、僧道無關。”
李幽便笑了,小聲從夜色半空中而來,像是夜行的梟。
“崔少卿怎忘了,她方才剛提醒過,你二兄放過影鴿赴清涼觀給假郡主通風報信”
“清涼觀道觀,且是東涼王府的家廟你瞧瞧,這不是既有宗室,又有僧道了”
崔虔還有不甘,可是李幽已經憑空而起,手指撥動,如輕撫琴弦,直直拽著崔家二郎飄向月暈微云中去了
崔老夫人驚得兩股栗栗“王爺他,竟然飛升”
葉青鸞嘆口氣扶住她“不,那只是他的障眼法。他只是帶著二郎離去罷了。”
崔老夫人深深嘆口氣“果然是洛陽王之子,天后陛下如此倚重的宗室貴胄啊。”
老夫人這話,既像是發自肺腑,卻又像只是口頭虛贊那么一聲,故此葉青鸞就算覺著這話里頗有些味道,卻也終究還是將問號咽了回去,沒再問起。
她原本想問的是,清河崔氏坐視七百年世事更迭,親自參與過從三國、晉代到如今諸代王朝的更迭那他們是不是見過什么,從而更比俗人多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