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鉞行過的糙,干的活兒卻很細致,被子上的針腳縝密,在被子上勾出來幾條線,南尋鶴的手正好搭在那縫補的痕跡上。
南尋鶴的指尖纖細,指甲圓潤泛粉,光看這只手,傅鉞行就能想出很多玩兒法。
再往上看,是南尋鶴的手臂,纖細的沒有一點力氣,他大腿都沒有傅鉞胳膊粗,脖子又細又白,咬一下大概會泛紅。
南尋鶴個子不算很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正處于發育期的少年人骨頭長開了,但皮肉卻只有薄薄的一層,所以顯得格外單薄,陷在被子里的時候像是片羽毛,好像可以直接被人裹著被子抱起來。
小少爺太瘦了。
傅鉞行想,應該不太抗造。
漫不經心的擺弄了兩下機械,怕發出聲音吵到小少爺,傅鉞行只能又放下錘子,隨意拿了把螺絲刀在手上把玩,但目光卻一直落到南尋鶴身上。
他不太信南尋鶴能在這睡著,但南尋鶴的呼吸卻真的越來越平穩。
這時候,外面有人喊了一聲“外賣”,傅鉞起身走到門口,接了一個冰淇淋蛋糕回來,他先把蛋糕放到了地上,又去臥室里幫他姥爺回到床上休息,拿了個平板給他姥爺看連續劇象牙山村二十年往事之回村的誘惑,老人家就好這一口,一刷能刷一下午。
傅鉞出臥室的時候,南尋鶴已經坐起來了,盤腿坐在鋪蓋上等著傅鉞行過來切蛋糕。
他藍色的校服褲子卷上去,露出半截光滑白嫩的小腿和腳踝,南尋鶴渾身的皮嫩的像是香蕉,捏一下就能出印子,看的傅鉞行喉頭發干。
他今天晚上不用睡了,就這個鋪蓋,他鉆進去就是一晚上春夢。
切蛋糕的刀具和小塑料白托盤都是蛋糕自帶的,傅鉞行不會做飯,他家里也沒廚房,平時出去吃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如果人家蛋糕房不送這些東西,他們今天就得上嘴啃。
蛋糕味道還不錯,甜涼爽口,南尋鶴胃小,吃了一塊就不吃了,剩下一大盤都被傅鉞行給塞肚子里去了,傅鉞行這胃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做的,填不滿。
南尋鶴用小叉子叉了最后一塊草莓送到傅鉞行的嘴邊,問他“吃飽了嗎”
傅鉞行抬頭看他。
昏暗的客廳里,昨晚夢中的感覺又來了。
傅鉞行的喉結上下一滾,他想,南尋鶴這就是在啃他。
他們倆距離本來不算近,中間還隔著一個蛋糕底座,但傅鉞行一靠過來咬草莓,倆人之間的距離就有點危險了。
傅鉞行嗅到了南尋鶴身上的味道,像是很淡的清香,又有點像是傅鉞行小時候在鄉下爬樹的時候聞到的黑色大李子,感覺咬上一口脖頸,皮肉里都帶著香甜的汁水。
但南尋鶴遞過來的是一塊草莓,他只能把草莓咽下去。
有點酸,不夠多汁,也不夠甜。
吃完之后,傅鉞行又聽南尋鶴問他“吃飽了嗎”
傅鉞行想,吃不飽,吃草莓吃不飽,他得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