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手里拿著藥膏,作勢想往他臉上擦“把這藥膏抹上,就能消腫了。真是個畜生,居然能對自己兒子下的了這樣的狠手。”
溫澤聽他這樣說,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將那藥膏狠狠扔在了地上“你罵誰呢”
就算溫少華打了他,可那是他爸,一個下人憑什么指手畫腳他們的家事,要怪也就怪溫卿那個賤人。
“在我們家呆的時間久了,你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了”溫澤心里有氣,正愁沒地方發泄,他知道這管家對他最是衷心,眼下便直接甩手一巴掌,打在了老管家的臉上,“你那破藥膏你自己留著抹去吧,用不著給我,惡心”
“你”老管家彎腰撿起藥膏,欲言又止,“是。”
溫澤脾氣沒發完,坐在床上自言自語,“借機裝失憶,還真是好手段那賤人絕對就是裝的,等他回來我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老管家抬頭看了他兩眼。
“以為誰都瞎了真看不出來他是裝的昨天只和他說過打欠條的事情,要不是他告訴的我爸,我爸又怎么會知道”溫澤自說自話,冷笑一聲,“要是讓我爸知道他是裝的,那你說結果會怎么樣”
“會把他攆走吧。”老管家接了一句。
溫澤很滿意這個回答,笑著說,“好啊,那一切就等他回來好了。”
溫卿不知道溫澤在打什么小算盤,他這兩天都在準備著出院的事宜,出院的那天,是廖淵過來的接的他。
失憶這種病,留院觀察也見不到什么療效,最好的辦法還是接回家靜養,多去熟悉的地方找找回憶,說不定還有康復的可能,所以溫少華考慮之后,便給溫卿辦理了出院手續。
如今的溫卿十九歲,考進了北省美院念大一,由于這次突發墜樓,就連學校那邊也請了病假,休學一段時間。
溫卿倒是不在乎會不會落下功課,畢竟那些功課,他早就學過一遍。既然是休學,他就能在家做做設計,倒也樂得清閑。
溫卿出院這天,廖淵開了輛皮卡過來,幸好溫卿的學校就在本地,兩人先是將醫院的行李搬上了車,后又去了溫卿就讀的學校。
由于溫卿“失憶”,不認得自己哪些是自己的東西,便叫室友幫忙一起整理。
雖說溫卿過去沒什么錢,可整理之后,還是塞滿了整整五個皮箱,正值酷暑,等將所有東西搬回溫家,兩人皆是累了一身的臭汗。
“溫卿,太熱了,帶你去泡澡要不要”廖淵坐在溫卿床上,拿著溫卿的便攜小風扇吹著自己。
這天氣太熱,哪怕家里開著空調,還是會覺得身上黏膩。
溫卿沒想到廖淵會提出這種提議,他低頭看了看,下意識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自卑”,果斷拒絕了對方的這個要求“不要,我懶得動,你去我臥室里面洗吧。”
廖淵也知道他不會答應,單純是想過過嘴癮,“那我去你屋子里,你去哪和我一起”
溫卿被他氣的直皺眉“不和你,我叫陳遠帶我去別的浴室洗”
“誒,那就太可惜了,本來想帶你找找回憶的。”廖淵表現的十分遺憾,一邊編著瞎話,一邊脫去上衣,絲毫不顧及身邊還有個大活人。
溫卿不想理他,避開了自己的視線,叫來陳遠帶他去隔壁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