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他把溫卿給打了”溫澤皺著眉,滿臉的不可置信。
“就是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非要說溫卿是假失憶,然后還把人給打了。”小傭人和溫澤匯報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先生和夫人都發了好大的火,差點就把他給辭退了。”
“他怎么能這樣冒進,又中了那賤人的圈套”溫澤癱坐在床上,只覺得腦袋都在嗡嗡的響,須臾,他想起了些事,趕緊扯著小傭人問“那他們沒有說到我吧”
小傭人“說到了不過沒有說太多,先生生氣,所以罰了管家的工資,讓他和您一起給溫卿還錢。別的就沒什么了,這事和您又沒有關系。”
溫澤聽完這話,心中也說不上是舒不舒坦,可只要沒有牽連到他就好。
他那天不過只和王有財隨口提了一句,這人就急功近利的擅自做主,實在是太蠢了
這樣一來,假設溫卿真的是假失憶,反倒是打草驚蛇,他的計劃還沒想好,溫卿再想中圈套可就難了。此時他也沒什么思路,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再想著從長計議。
他在心里不斷罵著王有財,只是罵的再狠,也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
“交給你個事情辦,你平時替我盯著溫卿,他去干嘛了,和誰干嘛了,全都要事無巨細的告訴我”溫澤繼續交代,“家里的活也不用你做,只要你辦好這件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這確實是個美差,溫澤從兜里掏出一張卡,“先給你當路費,剩下的有更多,一定要給我辦明白,要是被人發現了你,后果你自己琢磨吧。”
錢的誘惑沒人能禁得住,那小傭人眼睛都亮了,連忙將其接過“好,您交給我吧。我這人沒什么優點,但就是機靈,肯定不會讓他發現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溫澤眼下的考慮,就是要知道這溫卿平時都在做什么,才能將他藏著的狐貍尾巴給揪出來。
王有財做的事,讓溫澤十分頭疼,他知道這人蠢,卻沒能想能愚蠢至此,如今還得叫他來幫著擦屁股真就是個廢物
想了又想,溫澤開口“你去幫我把管家叫過來,我有事情和他說。”
這件事惹惱了他父母,雖說和他沒什么直接關系,卻也難不保會連累到自己,這個家眼下是不能讓王有財再待下去了,溫少華如今把他們兩個看成了同一個戰線上的人物,就連懲罰都捆在一起,管家犯錯就等于看他同樣不順眼,溫澤自然不會留他。
溫澤將人叫了過來,直言不諱的開口“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現在你必須走,我記得你這么多年,從來沒休假過,那你就找個地方先呆幾個月。等到我爸媽心情好了,看你不煩了,你再回來。”
這么多年下來,王有財又哪能不知道溫澤的心性,他知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也怪自己昨日的行為太過冒進。
他聽著溫澤口中那些絕情的話,抿唇無奈“好,那我走。可是我”
“沒有錢沒有錢就給你錢。”溫澤把火氣發在他身上,根本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我不是想要錢。”王有財趕緊擺擺手,老人木訥的站在一旁,“我也可以走,我都聽你的。溫澤,但是我還會回來的,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的孩子。”
這話顯然踩到了溫澤的雷區,他不是親生的這件事,是他心中最大的芥蒂。可一個下人也想和他攀關系,真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溫澤被他徹底激怒。
“你瘋了我告訴你,我是溫家的兒子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你別在這里和我打什么感情牌,我不是我爸你少給我裝可憐”溫澤口無遮攔,“現在我是心情好,你要是收拾東西趕緊滾蛋,還能回得來溫家,不然你以為你算是什么東西”
這么多年下來,老管家的每月工資,其實都是給了他,溫卿從抽屜里找到那張卡,里頭還剩了一部分錢,扔在了王有財腳邊“拿著,治治你的瘸腿,這幾個月別讓我再看見你有多遠滾多遠去。”
王有財佝僂著著腰,緩緩伸手撿起地上的卡片,在深深看了一眼溫澤后,瘸著一條腿緩緩的將門帶了上。
這幾天以來,廖淵都在忙得連軸轉,昨晚甚至一夜沒合眼,才給自己擠出了一天的空閑時間。得空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電話打給溫卿“干嘛呢呆在家里悶不悶,我帶你出去透透風”
溫卿哪能不知道他忙,光聽對方的聲音,都聽的出那濃濃的疲倦“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出去的事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