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愁沒地方發火,卻猛然看見了個熟人。
“這是洗好的衣服,先給你放這兒了。”上次跟蹤溫卿的小傭人,拎著一筐洗好的衣服,放在了溫澤的衣帽間里。
要不是看見這人,他都差點忘了自己最初是因為什么得罪的廖淵。
加上今天晚上的新仇舊恨,溫澤只認為全都是這傭人的錯,而這人竟然還敢光明正大的在溫家干活,溫澤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他扯住對方的手腕,張口就是“你偷我東西還不承認”
要想把人攆走,當然是得給他定罪。
“我偷你什么了”戚妄甩開他的手,“有病啊你。”
溫澤絕對不能輕饒了他,“你沒偷我東西,那我銀行卡怎么不見了就只有你來過我房間,還敢不承認走,和我去找我爸”
他上次叫這人去跟蹤溫卿,可是給了錢的,結果事情辦砸,溫澤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可他卻沒想到,自己的威脅竟然沒起到一點作用,對方抬腳要走,溫澤伸手去攔。
然而這一舉動,確是將戚妄惹得炸了毛,“去你大爺的,我他媽還怕你了不就是找你爹嗎那就下去啊,看看誰會讓誰不好過”
說完,戚妄狠狠將他推了一把,溫澤沒想到對方會有這么大的勁兒,他被推倒在了地上,同時也被對方給罵懵了,這人雖然歲數和他差不多大,可身高卻有一米八多,此刻溫澤仰視著他“你什么意思你再說一遍”
“你以為自己算是個什么東西,我沒管你要封口費就不錯了你他媽還敢污蔑你爺爺”這人張口就是國粹,一點都不怕他,梗著脖子繼續罵,“還有我說你不僅蠢就連眼睛都瞎了,還敢懷疑人家是假失憶,我看你才是真腦殘”
戚妄當時就是眼睛盯在了錢上,才會去幫溫澤做事,結果過后才覺得,溫澤不僅是個蠢貨,還連累他也被傳染降了智。
他還是覺得沒罵爽,在溫澤震驚的眼神中,照樣開口“就你這丑八怪還好意思去人家面前獻殷勤先把你脖子上的粉底液涂勻了再說吧你不是要和你爹說嗎那就下去說清楚啊。”
他又不是沒有證據,何必怕他溫澤,戚妄要不是還想和溫卿多學學爬樹,早就不想在溫家干活了,撕破臉也不怕,最好就是能把溫澤那層皮都撕下來才好。
溫澤聽見他最后幾句話,這才慌了神“不行,你不能去。”
戚妄朝他步步走近,嫌棄的要命“我告訴你,你連溫卿一根頭發絲都比不過,別老做什么黃粱美夢除了裝點白蓮花,你他媽還會點啥你爺爺我滿街打架的時候你還叼奶嘴呢。”
戚妄懶得搭理他,他高中輟學之后,就來溫家打工了,本來想著賺點錢就行,結果卻遇上了這么招人恨的東西。這要是在他們那片兒,就溫澤這種貨色,早就被人給揍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溫澤瞪著眼睛咬牙切齒“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敢和我這么說話。”
“那你可得記好了,”他一把薅過溫澤的衣領,彎下腰一字一頓的告訴,“我叫戚妄,算、是、你、爹。”
“往后在溫卿面前老實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戚妄用手指著他。
溫澤低著頭,看見自己僅穿了一次的睡衣,已經被這人粗魯的拽勾了絲。
戚妄見他不說話“聽沒聽懂,我問你話呢”
溫澤帶著些許哭腔“聽、聽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戚妄你算什么東西,樹都不會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