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地舔舐著小狗發抖的脊背,一邊順毛,一邊伸出自己的前爪,示意對方繼續啃。
看著那只近在咫尺的白色狼爪,汪白忍不住舔了舔牙齦,有點心動。
那只狼爪上還殘留著他的牙印,很淺,不過是把上面的毛毛壓塌了而已。
汪白將牙印舔順,然后主動湊上前去,好讓狼末的爪子能碰到他的小腹。
摸到了吧,鼓鼓的,他已經吃飽了哦。
遲鈍的狼王終于領會了小毛團的意思,他收回狼爪,改換吻部在小薩摩耶的肚皮上按壓,幫他消化食物。
壓得汪白翻了個個,肚皮朝天。
但他怕癢,狼末一碰他,他就笑個不停,腦袋和四條腿忍不住往中間抬,分分鐘就要縮成毛球。
這樣很累的好不好,一直維持著高抬腿的姿勢,他的腿都酸了。
十分鐘后,狼哥終于舍得放過他,并且不再強迫他進食。
狼很聰明,汪白相信從此以后,狼哥都會形成一個用觸碰腹部的方式來感知他吃沒吃飽的習慣,不會再無節制地喂食了。
他看到狼哥走到他們的獵物北極兔旁開始進食,這么長的時間,狼群一直維持著伏小做低的姿態,可以說是非常卑微了。
這讓他有些不忍。
倒不是他以德報怨,說實話,他覺得狼群吼他很正常,這是它們忠誠的表現。
是他不應該在狼群面前做出攻擊狼王的舉動,盡管他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對狼哥造成傷害。
狼末吃完后,冷冽的目光掠過眾狼“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誰敢再嚇唬他,別怪我不客氣。”
狼群諾諾而退,待狼末離開后才敢吃他剩下的獵物。
之后的一段時間,狼群始終在這附近徘徊,守護著他們的食物。
先前捕獵的兩頭馴鹿加起來大約兩百公斤左右,足夠狼群吃上三四天,而那只小小鹿則成了汪白的專屬,沒有哪條狼那么沒眼力見去動它。
期間他們還有外出進行捕獵,所以這個時間應該還會往后順延。
狼末偶爾會帶汪白一起獨自捕獵,但他們的運氣不好,總是遇不到心儀的獵物,兩天下來只逮到一窩旅鼠。
倒是其他狼收獲不菲,野戈甚至還撿到一只餓死的雪鸮,難以想象如此兇猛的獵手也會餓死在荒郊野外。
可見北極的生存條件有多艱苦。
狼群的駐扎行為,讓汪白意識到他們或許要搬家了,隨著冬季的臨近,林區越來越寒冷,可以找到的獵物也越發少。
他們需要往南方遷徙,去溫暖一點的地帶,那里有更多的獵物。
而狼越和灰灰的歸隊,也證實了汪白的猜測,他們還將吃剩下的麝牛肉一并帶了過來,盡管已經所剩無幾。
對于搬家,他也沒什么異議,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就是挺可惜他那張小床的,他可是花了好久才做成的雙人床,沒想到才睡了一個晚上就沒了,血虧。
再見了小床,今晚我就要遠航
作者有話要說狼末不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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