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末心疼地舔了舔焦急的小狗,隨后伸出爪子將他掀翻,四腳朝天。
兩只狼爪按壓在他的肚皮上。
一臉懵逼的汪白呆呆地望著狼末,一時間忘記了反抗,甚至忘記了魚刺帶給他的疼痛。
緊接著,狼哥人立而起,隨后上半身落下,前爪狠狠地按了下來。
剎那間胃里翻江倒海,剛吃下去的魚肉,還有厚嘴崖海鳩的肉,隨著一陣惡心全都吐了出來。
當然了,還有那根魚刺。
小薩摩耶心有余悸地望向那根銀白的魚刺,魚刺不長,大概只有他指甲蓋那么點長,所以他在吃的時候才沒挑揀出來。
但就是這么點長的魚刺,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就算北極鮭再美味,他也不敢隨便吃了。
狼末垂首,清理掉小狗嘴角的污漬,用吻部替他按了按還在發疼的小肚子。
“汪。”虛弱的小薩摩耶輕聲回應狼哥。
不用感覺到愧疚啦,要不是狼哥的急救,他可能已經無了。
可惜那條北極鮭他是無福消受了。
怪可惜的。
在汪白遺憾的目光中,狼末叼起了那條缺了一口的鮭魚,在口中咀嚼。
有點羨慕,瞧瞧這牙口,不愧是北極狼王。
不過狼哥吃了也好,不然他老是惦記著,萬一嘴饞的話他還真沒法保證不再試一試。
狼末始終沒有把鮭魚咽下,他用吻部碰了碰毛團的嘴巴,在對方困惑的目光中張開了嘴。
里面是嚼好的魚糜,骨頭都碎成了沫沫,可見狼末嚼得有多么仔細。
是給他的嗎
帶著些許驚奇,汪白在狼末鼓勵的目光下,緩緩張開了嘴巴。
他的本意是自己取食。
可狼末卻直接舌頭蜷縮,把魚糜卷成一團,送入汪白的口中。
魚糜很香,被嚼成碎末的魚肉完全掙脫了形態的束縛,誘人的滋味爭先恐后地往外鉆。
等汪白咽下去后,他才反應過來,剛剛狼哥的舌頭就放在他的嘴里。
其,其實也沒什么好害羞的,農村,甚至城市里的一些小孩,也有過被家長嚼碎食物投喂的經歷。
這很正常,只是單純的喂食動作,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他不該多想。
汪白不斷告訴自己這沒什么,結果還是在狼末下一次伸出舌頭的時候下意識偏過腦袋,避開了對方的投喂。
他瞥了一眼狼哥困惑的眼神,有些心虛,不知道狼哥會不會以為他挑食不好養。
畢竟動物可沒有什么羞恥心可言,狼哥大概也不會理解他的行為。
狼末的確不能理解,但他卻能理解小狗的意思。
在汪白給自己洗腦,想要忘掉自己人類的矜持的時候,狼末忽然將口中的魚糜吐在了冰面上。
驚喜的小薩摩耶遞給狼末一個感激的眼神,趕緊趴在地上吃魚。
狼末則靜靜地守在一旁,似乎怕小狗再被魚刺卡住,一刻也沒有挪開目光。
吃干凈了魚糜,汪白特意回呼吸洞旁觀望,里面已經沒有魚了。
也是,這里的血腥味太濃,警惕的海洋動物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這里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