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兩節大課,中間夾一個大課間,所有學生都去操場做課間操。秦牧野和杜斐也跟著人潮一起下樓。
“最近有什么好事”杜斐拿肩撞了下秦牧野,“總見你傻笑。”
秦牧野嘴巴快咧到耳朵根,卻嘴硬“沒啊。”
杜斐湊近了一些“都是好哥們兒,有好事別瞞著,老實說吧,是不是交女朋友了,隔壁班校花”
秦牧野連忙自證清白,兩手舉在耳側否認“沒有沒有,別瞎說。”
杜斐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不屑地撇了下嘴。
就在此時,秦牧野突感耳邊一道勁風閃過,隨后就看到一只籃球,直直砸在了他身側的墻壁上,引得周圍同學一陣驚呼。
秦牧野不禁懷疑那球就是沖自己來的,連忙回頭。
黑壓壓一片頭頂,根本無法分辨籃球的來處。秦牧野愣神的功夫,又一只球,從他側面襲來。
速度太快,躲閃不及,他只好本能閉眼迅速抬起胳膊,做好了挨疼的準備。
“砰”地一聲,球在即將砸向秦牧野的瞬間突然偏了個方向,再次落在了墻壁上。
只是這次不巧,籃球反彈回來的力道不低,猛地砸到了杜斐。杜斐“哎呦”一聲蹲在地上,用兩手捂著鼻梁,抬起頭的時候竟有一抹嫣紅血跡從他指縫間緩緩流出。
“天啊是誰這么不長眼都出血了。”身側的女生驚叫起來。
秦牧野連忙蹲身,看著杜斐一臉慘樣鼻子酸在自己臉上,緊張問“怎么樣”
杜斐痛得說不出話,眼中溢滿生理性淚水,顧不上回答秦牧野的話,也顧不上拿紙巾擦擦鼻血,站起身就環顧四周尋找兇手。
許久之后,杜斐才緩過勁來“一定是七班那幫孫子”
兩人臨時改變了路線,沒再去操場,而是繞彎去了教學樓一樓的洗手間。
杜斐把鼻子上的血洗干凈,秦牧野連忙遞上紙巾,兩人面色都不好看。
“我以為上次那事已經過去了。”秦牧野搓著后脖頸,歉疚地偏過臉去。
杜斐甩掉手上水珠,拍了下秦牧野的肩膀,鼻子發紅發腫,說話也變得嗡聲嗡氣“明明是七班那群人輸了球,還賴咱們犯規。”
秦牧野抬手往杜斐肩頭撞了一拳“上次替我打架受了傷,這次又傷了,晚上我請宵夜給你補補。”
杜斐傻笑“宵夜倒是可以考慮。”
杜斐的鼻子不流血了,但鼻頭紅紅的,鼻根處也隱約有些青紫,光看傷處就讓人跟著疼。
秦牧野幫杜斐買了瓶冰水敷著,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
剛才閉眼之前,他很確定那球是朝著自己面門砸過來的,可為什么會突然偏了個方向
秦牧野疑惑,不自覺又去摸掛在脖子上的吊墜。心想,不會是吊墜又開始發揮了作用,知道自己即將受到危險暗中保護了自己反正夠邪門的。
午餐時間,秦牧野和杜斐習慣性地走去靠窗的位置。
出于難以言明的愧疚,秦牧野主動買了飲料給杜斐,還去幫他打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