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孑遞給我一瓶啤酒,自己拿了一瓶和我碰了下,“這次我就不多說了。我干了”
我笑了笑,“說啥你是我兄弟,我覺得值我就做,我覺得不值我就不會做,我覺得很值,所以我才會來”
“其實,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之前我岳父你也知道,讓我退出這條路才可以結婚,我就退出來了,然后呢,他讓我和你們斷了關系,因為他說他的位置要交給我處理,不希望我和你們有過多的接觸,我不同意,但是小鬼那時候懷孕了,所以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角度我選擇了妥協,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覺得對不住你,而且這么多年我過得其實一點也不開心。我不喜歡這個位置,但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做。”
我點了支煙,遞給了紫孑一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能理解你,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相信不會因為這些外界因素就這么斷了,你知道吧。你父親考慮的很周到,你這個位置你坐上來本來他們就不服,更何況你還是那樣的出身,所以你父親才這么做的,你也別怪他,我也沒有怪你,因為咱們是兄弟”
我抽了口煙,“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你有困難了我去幫忙,你好的時候我就安心了,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好好做好自己的位置,以后我還要依靠你呢,畢竟我不想我的孩子走我這條路,但是我又沒能力,所以只能靠你們到時候你別推辭了就好。”
紫孑笑了笑,“d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我怎么會推辭,你的兒子就是我兒子,你也說了咱們是兄弟,以后孩子的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呢,回去后也別走這條路了,你要是想平平淡淡度過你就這么著,你要是不想平平淡淡的度過,你就來我這里,我給你安排個事情做”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快三十了,有了孩子后也沒了那股勁了,所以呀,還是不來你這了,自己看看愿意干點啥干點啥,自己想著開個公司啥的,或者是干點別的我的那一個玉佩你應該記得吧給了你閨女一塊,剩下的五個我都分好了,他們六個人是兄妹,不管怎么樣不能讓他們兄妹反目成仇,其他幾個有的在山上,有的在孤兒院,到時候你看看接過來一個兩個的,讓他們走正路,其他的給他們找個好人家,平平凡凡的度過也好,是干點別的也罷。”
“一路走來,丟了這么多兄弟,這破b社會我是真的不想讓他們混了,所以安排他們各自去各自的地方,如果可以他們這輩子最好不想見,但是我得告訴他們有啥事找你,或者找我”
紫孑看著我,“怎么六個人你交給我一兩個怕我養不起還是看不起我”
我搖了搖頭,“不是的,我不能把他們六個人以后得路都給安排好了,萬一他們有的不喜歡當兵啥的呢,對不對所以呀,安排兩個人給你就好了,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他們喜歡啥行業,只要是正當行業,我都會允許的好了,喝酒吧今天咱們什么事都不要聊,就是好好的喝酒,咱兩個很久沒好好喝一場了,下次喝酒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所以今天必須好好喝一頓,咱們不醉不歸”
“以后有的是機會,你要想喝酒了,給我打電話,一個電話,我帶著亡徒和聽風一準趕到,風雨無阻”
我和紫孑碰了下,把瓶中剩下的啤酒一飲而盡,我看了眼亡徒,“這個癟犢子,當初你把他安排到我身邊,現在一回想這都多少年了,當初宿舍那幾個人,王軍,小齊,清晨三個人在我身邊,其他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聯系不上了,可以說已經斷了聯系歲月不饒人呀”
這一夜,我們幾個人都喝的大醉,喝多了出去就吐,吐完了回來接著喝,也不知道喝到幾點,反正最后是聽風和我喝到最后,我最后實在喝不動了,投降認輸,然后往后一趟,就不知道了,早上被渴醒的,摸了自己周圍半天,也沒摸到水,自己艱難的起身,出去找水喝,頭疼的要死。
回來看著這群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那里睡得和豬一樣,我摸了摸手機,發現自己手機也喝沒了,在看一眼酒桌上,所有人的手機都在酒杯里,然后拿酒泡著,這特么的昨天是喝了多少,所有人的手機都泡在酒杯里,也是沒誰了。
我看了眼地上,發現紫孑沒在,也不知道他啥時候離開的,自己出去本想坐在門口抽支煙,好家伙,門口全是昨天的嘔吐物,一片一片的,惡心的我啊,我往遠處走了走,坐在地上抽了煙,想著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也仿佛這就是一場夢一樣,亦真亦假,有時候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自己掐了下自己發現還挺疼。
“怎么還掐自己呢”
我回頭看了眼是紫孑,“感覺像做夢一樣,你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習慣了唄,每天這個點,就算喝多了也是這個點自然醒,我也想多睡會,但是睡不著啊”
“也挺好,早睡早起身體好嘛”
紫孑直接坐到了我旁邊,然后拿過我手中抽了還有半根的煙放到了自己嘴里,“其實,不光是你,我有時候也覺得這好像就是一場夢一樣。”
我看著紫孑,“今晚我帶著楊子龍要去和你父親還有邵天吃飯,你要好好跟著你父親,好好聽他的話,你父親這個人城府很深,拿你也是當他親兒子一樣對待,挺好的。你父親和左蛛有的一比,但是他比左蛛厲害,因為他在這個位置上,左蛛說白了也是靠關系才知道這些東西,而且他只是個混混罷了”
“左蛛這么厲害,我真的不相信他就這么離開了,他混跡了這么久,不可能不給自己安排退出之路吧”紫孑說完看向了我。
我笑了笑,扭頭看向了遠方,“有些事就是這樣,這樣也好,不對嗎沒必要非到了那種不可回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