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賢一笑“那她又是誰”勝南道“好啦好啦,你放心好了,我不認識她,跟她沒任何關系。”宋賢點頭竊笑“明白,你可是老江湖,千萬別被這些情愛之事束縛住了,有了藍姑娘也夠了,像我這樣,是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勝南大笑“好,我看著某人能不能做到。”臉上突然緩過一絲哀愁“幸而我沒將玉澤的東西帶在身上,否則會被這土匪窩玷污了。”
勝南回到客棧,撫摸著那枚戒指,想起藍府地窖,是他這么多年最幸福的地方,然而,最快樂也最短暫。可是自己的承諾還沒有兌現,一想到這里,忍不住心痛,但聽到敲門聲,趕緊收起去看,來的人原來是吳越,吳越笑著道“依然妹子已經大好啦哦對了,你和宋賢可以通行江洋道了,好是厲害我聽說整個江洋道都歸那一個女子管轄,你們對她是不是有什么恩惠”
勝南搖頭“那女子作風古怪得很,對了,宋賢呢”吳越笑道“他一回來便睡,已經一天一夜了,還沒起床。算了,從小的習慣,無論睡多久都行。”
勝南亦一笑“去看看他睡覺的樣子怎樣,定然很是有趣。”兩人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見宋賢正蒙頭大睡,伴著輕微的鼾聲,吳越觀察了一番,覺得無趣,見宋賢書桌上還有一張臨走前的筆墨知難而進。這四個字蒼勁剛健,似是一揮而就,勝南輕輕拿起毛筆,在硯臺上蘸了些墨,對吳越“噓”了一聲,吳越立即會意,小聲道“快,快”
勝南一步一步地邁向床,輕輕地移開被窩,用手在宋賢面前晃了幾晃,宋賢沒反應,勝南捂住嘴,準備畫在他臉上,吳越湊在一旁搖頭苦笑,突然宋賢睜開眼睛,勝南大叫一聲,丟開毛筆,宋賢嘿嘿一笑沒動“林勝南,少做虧心事否則自食其果”勝南怒道“你憑何裝睡嚇人”宋賢“哎”了一聲“我裝不裝睡是我的自由,不像你,暗自偷襲,結果偷雞不成反蝕米。”勝南痛心疾首“看看看看,不識好人心我好心喚你起床,你居然”宋賢試探著道“是么”勝南道“那當然,快起”宋賢不理,繼續蒙頭大睡,勝南怒道“楊宋賢,你起是不起”
宋賢回音“別煩”勝南干脆脫掉靴子,跳上床去,睡在宋賢身上,宋賢被壓在下面大叫“林勝南,你,你,你好奸險”勝南笑道“哈哈,大肉墊,舒服,新嶼你也上來,好舒服”宋賢大叫“新嶼,別過來”吳越笑道“不行,好事哪里能讓他一個人獨享,我也來”他也跳上床去,宋賢趕緊抽身而逃,一骨碌坐起來,吳越和勝南也立即爬起來“起來啦”宋賢卻閉起眼睛繼續打盹,吳越怒道“不惜一切代價,我也要協助勝南,將你這條大懶蟲拖出來。”
宋賢死不悔改,笑著迎接“隨便你們怎么來。”正準備承受,吳越突然病怏怏道“勝南我,困了”勝南也打了個呵欠“我我想睡”兩人抱著宋賢的被子,見縫插針就倒下了。宋賢又好氣又好笑“好了好了,我服了你們,我起來不就是了好了”他躍下床去,本以為勝南、吳越會哈哈大笑跟著起來,誰知兩人緊抱被窩一動不動,宋賢小聲道“勝南新嶼”勝南沒吱聲,吳越像喝醉了一般“別煩”宋賢立即拖吳越“快起快起,大懶蟲一條”吳越喃喃道“我要睡覺,我困。”宋賢又去求勝南“林勝南,快給我起”勝南不搭理,像死了一樣,宋賢摸摸后腦勺“原來叫人起床這么痛苦算了我也睡吧”三兄弟同床而眠。
這年少的好時光啊,難怪易邁山盟主看著他三兄弟的時候會流露出那么羨慕的神色。無憂無慮的時候,總是會注意到那些功成名就的人,正如功成名就的時候,也總是會注意到那些無憂無慮的人
“祁連客棧”。
這間客棧,是通往點蒼山的路上最后唯一的留宿之地,依舊如當年祁連山主洪興初來時候一樣,洪興為了改變祁連山東西二宗的不平境地和脫離奴隸命運的鴻鵠之志,來到點蒼向云藍求藝,不僅改變祁連山格局成功發動政變,還替點蒼山武功的神話錦上添花。于是這家客棧掛上牌匾名曰“祁連客棧”,眾人聽得好笑,祁連九客從來就沒有來捧過場。好笑歸好笑,賺錢到不少,這幾日為了雙刀,祁連客棧已然爆滿。
勝南點了些酒菜,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馬車聲,隨即走進一紅衣女子連同一中年漢子,女子道“這祁連客棧好大啊,天下第一龐大客棧。”勝南聽見她聲音,便知是哪一位了,三姑娘虎山寨,不,江洋道的老大。中年漢子,自然是那個被稱為“滿江紅”的人了。勝南搖搖頭苦笑她還是沒能逃出她師兄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