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鳳簫吟、林勝南兩個又開講了,鳳簫吟道“林勝南,你知道嗎有人說,一個男人,一生中會有三個女人。”勝南笑問“哪三個”“最愛他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和相伴一生的女人”勝南哈哈大笑“這又從何驗證”“真的,就拿金士緣來講,他最愛的,是胡蝶,最愛他的,一定是李茫茫,相伴一生的,卻是初戀情人唐永陵唉,命運真奇怪,唐永陵是他年少時候失去的第一個女人,卻最后回到他身邊,而胡蝶是他年少時最后的女人,卻最早離開他”
勝南看她自顧自地感嘆,笑道“可是,在我這里就不適用啊。”
吟兒轉過臉來“那你哪里知道,將來的事情說不準的”
牟列二人嫌他們吵,干脆把網上下一翻轉,網中“啊”的一聲,不知是誰叫的,繼續講,只聽鳳簫吟說“牟大哥,應該只有一個吧”列纖纖哼了聲“死到臨頭還有空說笑”吟兒道“列姑娘什么時候同牟大哥成親”列纖纖一怔,眼中忽地閃動起淚花來“成親”
鳳簫吟一愣“對啊,為何練邀艷說你們倆一個姓列一個姓牟,你們”列纖纖冷道“關你何事”再同牟其薪將網一翻。
鳳簫吟怒道“我們兩個人講不好,和你們講也不行,那怎么辦啊”
列纖纖冷道“你最好少講點話,小心最后就死在自己一張嘴上”
鳳簫吟笑著哪里有害怕的感覺“福建路是不是盛產網啊好幾次,我都是被網給困住的啊,不說了不說了”
金陵和厲風行冷冷清清地走著,厲風行道“師父已經去搬救兵了,只怕連景岳會出動官兵來,那就慘了”金陵道“斬蛇先斬喉,擒賊先擒王”厲風行會意,點了點頭。
天泛起魚肚白,金陵道“想不到生命如此脆弱,一夜之間,多少人跨越生死”
厲風行小聲道“現在我有了七成的把握,本來,有鳳簫吟的內力就夠了,可是她偏偏不會解穴,林勝南又內力不足,還是得靠你我二人”金陵道“爹昨夜跟你說了些什么”厲風行臉一紅“他教了我幾種指法,還,還說”他聲音壓低,“七夕節的時候,給我們完婚。”
金陵也不由得臉紅“太太遲了吧”
厲風行笑道“若我早想通了,也許我們早便成了親”正說著金陵一驚“小心”隨即將厲風行往后一拉,正欲松口氣,忽地自己腳上一陣劇痛,竟被地上夾子給夾住了厲風行大急,趕緊替她將腳拔出那夾子,再看,她鞋襪上盡是血,厲風行只覺一陣心疼“傷成這樣”金陵忍住疼“沒事”“都血肉模糊了還沒事”
“傷在別人身上你自然覺得嚴重啦”金陵笑道。
“何況是在你身上試試看,能不能站”厲風行焦急寫了滿臉。金陵又驚又喜,小聲道“有你這句話,自是能站”
她歡喜地看著風行,厲風行木訥地站著,臉上泛起紅暈來,但她一失神,腳觸地之后又哎唷一聲跌坐在地,風行趕緊來扶“要不要歇一歇”金陵“嗯”了一聲,兩人坐了一會,又尷尬又興奮,幸福甜蜜圍繞四周,金陵小聲道“記得小時候,咱們一起砌磚瓦,一同放煙火,一同追星星逐月亮嗎”風行笑了笑“當然記得,你堆得沒我高,最后哭著耍賴要把我的也推倒了,放煙花也一樣,一根一根地遞給我讓我放,自己又在那不放,追星星逐月亮,結果往水里一掉”
金陵紅著臉“你還記得啊那一次我掉進水里,你也不諳水性,卻死死地蹲在岸邊握住我的手,我當時半個身子浸在水里了,你說,你就是不放手,那天晚上我發燒,醒來看見你跟爹一個趴在我床頭,一個趴在我床尾,我當時就看著這兩個男人,心想,這兩個男人,我一生都要陪著他們”風行嘆了口氣“陵兒,以后我們就不能兩個人堆砌磚瓦、放煙花、追星星逐月亮了。”
“為什么”金陵臉色一變,聲音也顫抖起來。
“堆砌磚瓦、放煙花、追星星逐月亮不止我們兩個,還有我們兩個的孩子啊”
金陵手托腮,笑道“你說情話,還真的很有本事”
風行握住她另一只手“因為我了解你的心,最想要什么,陵兒,我想通了,兄妹之情是一個感情基礎,也許它也是一種愛情,本來,我想要到多年之后我們才會發現彼此之間的感情,但冥冥之中,安排你我這些事情,讓我們更早地認識到這一切,陵兒,我們應當幸福”陵兒笑著依偎在他懷中,一言不發聽他講“陵兒,知道做夫妻要有哪兩個基本條件么一是感情,二是責任,我們從小到大的感情基礎牢不可破,而且關于責任方面,我們都能承擔,我也能一直保護著你”
忽然之間他話音變了,對金陵使了個眼色,金陵一驚,忽地背上一僵,穴已被人點中,那人點了厲風行好幾個穴道,自是怕他破解,看風行一動不動,才將兩人收入網中,金陵看到那人是杜比鄰,他身旁站著的正是任勤,禁不住疑惑,小聲道“為何你們要為金廷效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