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干人回到金府,大媽為那四大殺手安排了房間住宿,急急忙忙過來看小姐傷勢,金陵傷勢似乎很重,足足叫了一個下午,厲風行一直在旁伴著,寸步不離。
鳳簫吟則抱劍在外,笑道“她又在演戲了。”林勝南啊了聲“怎么可能這次絕對不是演戲,鞋襪褪下來的時候已經血肉模糊了。”鳳簫吟聽她叫得凄楚,擔心襲上心頭“對啊,她會不會就此不能走路了那就慘了”金士緣進了房去看女兒,鳳簫吟羨慕道“金陵真是幸福,有個這么好的爹,這么好的天哥”勝南點點頭“他爹當初拒絕厲風行是怕金府連累了厲府,現在不怕了,連府已經完了,金府可以恢復了。”
大夫幫金陵包扎了傷口,金陵痛得暈了過去,大夫替她把了脈,正欲起身說話,金陵忽地將他手捏了一把,那大夫知道她是假裝暈倒,笑著搖搖頭,對士緣、風行說“小姐脈象還有些微弱,這些日子需要靜養有什么要求盡量滿足她。”回頭看金陵睜只眼閉只眼對他豎拇指,大夫知道自己回答正確,松了口氣出門去了。
可憐那大夫剛出金府門,就被一把劍架在脖子上,大夫哪年見過這陣勢,嚇得魂飛魄散,差點暈倒,嗓子忽地就失了聲,那蒙面人出現之后,將他逼到一個小巷里,聽聲音是個女子“說金陵腳傷究竟怎樣了”大夫想說話,卻什么也說不出口,那女子大聲道“她沒事是不是”大夫拼命地點頭,女子大怒“那你說她身體虛弱干什么你找死”
大夫面露恐慌,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女子道“是金陵讓你騙人”大夫一個勁地點頭,女子忽地將劍收回,大夫以為她要滅口,嚇得兩腿哆嗦,卻聽她喜道“謝謝你”遞來一錠銀子。蒙面女子剛剛要走,忽然咦了一聲“你怎么啦尿褲子了”大夫滿臉通紅,趕忙走了,蒙面人除了面紗,自是鳳簫吟了,她疑惑不解“怎么嚇成這樣”“那是你太魯莽了”勝南走過來“我倒要看看,陵兒這場戲怎么演。”
靜養第一天,金陵在床上,突然嗅到一陣羊肉的香味,差點從床上跳起,看窗外那個逗她的正是鳳簫吟,趕緊討好著說“鳳姐姐,給我一點好吧”鳳簫吟壞笑“誰讓你受了傷,這么辣不利于傷口。”“我我要吃”金陵抵制不了食物誘惑,正欲下床,這時門開了,厲風行端了藥進來“陵兒,你氣色好多了啊”金陵嗯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鳳簫吟一眼,為了不穿幫,只好忍
三四天里,鳳簫吟天天過來干這種猥瑣事,勾引得金陵對補品藥物一概沒了胃口,日漸消瘦反倒更像生病,金陵無聊地躺在床上,聽著窗外亂叫的知了聲,心中平靜又是個夏天來了不經意地看見自己窗外那一排金黃橘樹,頓覺口渴至極,正巧風行進了來,見她坐起,笑道“陵兒,想吃些什么”
陵兒笑道“我想吃橘子”厲風行看了看窗外橘樹,捏了捏她鼻子“小饞鬼,我替你去摘些來。”他欲走,金陵卻一把拉住他“讓華叔摘吧”厲風行笑道“華叔正忙著追求大媽呢,而且,給妻子做事是丈夫的責任。”金陵紅了臉低下頭“誰說我一定要嫁給你”厲風行笑著起身“你可沒辦法后悔,你天哥我是打遍東南無敵手呢”說罷便出門去了。
金陵臉上蕩漾著幸福的微笑,目光也轉移到窗外,看見厲風行一躍上樹,他動作緩慢,自是對橘子一只一只挑選的,熟透的才小心藏于衣衫之中,金陵看著他身影,又像回到童年時自己在病中厲風行幫她剝橘子的情景,心中小聲道為什么我時時刻刻都那么幸福呢每個時刻,我都祈禱著時間停下來,可是下一段時間似乎會發生更美好的事情
閉上眼,沉醉著,將所有關于厲風行的樣貌定格在腦中,從小到大串聯在一起,正想著,卻被啊一聲慘叫打斷窗外,只見厲風行仰面倒地,橘子散了一地,顯然是他一腳踩空從樹上摔了下來
金陵聽不見他任何聲音,登時嚇傻了,啊的也大叫一聲,直接從床上跳起,卻被毯子絆了個大跟斗,她顧不上穿鞋,直接沖出門去,抱住厲風行“天哥天哥別嚇我別死啊”厲風行卻沒有醒來。
金陵泣道“天哥,天哥”趕緊探他鼻息,嚇得失聲痛哭“都怪我不好,天哥天哥”她手足無措,不知怎么辦才好,忽然間風行一躍而起,金陵大驚,后退一步“你你”風行笑道“好啊,你果然又在騙我”金陵眼淚還在臉上,大驚失色,忽然也一笑“好啊,你騙我,你為什么騙我”
風行又好氣又好笑“我是真的摔了下來,看你關不關心我結果,拆穿了謊言啊”金陵沒話好說“可是,你裝死,騙了我多少眼淚”風行急道“那你也騙了我照顧你這么多天”金陵理屈詞窮,強詞奪理“我不管,我腳傷很重,你要照顧我”從窗子飛進屋里床上躺好了“我不僅要吃橘子,還要吃荔枝現在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