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冷道“你哪里來的小子,讓一邊去”卻聽那帶頭人笑道“紅襖寨里的人連祁連山山主也不認得,未免太淺陋了”公孫辭一驚“你是祁連山的洪瀚抒洪山主”
洪瀚抒點頭“原來這不是掌柜,是紅襖寨那這邊呢,這邊是”
那帶頭人道“在下唐鑫,小秦淮中人”
在場的出了洪瀚抒和宇文白之外全都大驚,公孫辭驚得口齒已經不清“小秦小秦淮”
他后退一步,難以置信“白白翼白總舵主他”公孫辭再也說不下去,說到白翼,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個人是淮南最大幫會的首領,德高望重當如林楚江易邁山,他統領的小秦淮是唯一一個能與短刀谷平起平坐的反金組織可是,突然聽說他死了,還是自己毒死的這種消息,公孫辭怎能不吃驚、不畏懼、不惶恐
唐鑫噙淚大吼“就是吃了你這酒館中酒菜才中毒身亡的”說著一劍襲向公孫辭,公孫辭趕緊擋下“你你有什么證據”
吟兒和勝南也驚訝不已,吟兒不由得嘆了口氣“小秦淮雖然人數眾多,在江湖上有名的會家子還不多,白翼是想今年挑選人才的,這下子,老一輩走了,新一輩都沒上來這,這不等于把淮南的勢力全架空了”
勝南擔心的還不止這些“紅襖寨和小秦淮結仇沒有道理啊”
“證據證據是總舵主中毒身亡他從荊湖北路到淮南來,才至建康一天便身亡,中間只來過你這家酒館,不是你們蓄意下毒會是什么”
唐鑫氣極,又補上一劍,宇文白琵琶一擊將他擋下“唐香主,小秦淮和紅襖寨向來沒有瓜葛,怎可能蓄意下毒”
她這一句自是問出了鳳簫吟和勝南心中疑問,唐鑫淚流滿面“還不是因為他們寨里二當家的妹妹失蹤,一口咬定是小秦淮所為,總舵主才匆忙趕到建康來,你們紅襖寨好是卑鄙,趁著總舵主疲憊就下毒”
吟兒小聲問勝南“你們紅襖寨的二當家是”勝南答道“二當家是鞍哥,他妹妹叫楊妙真,也是宋賢的表妹,可是,好奇怪,妙真向來機靈,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失蹤”
他自是不知玉鳳奪撫今鞭連累妙真之事,心中更加疑問。
只聽公孫辭道“這便是證據么還沒查清楚,就不要亂誣陷”
唐鑫怒道“我不管今天這筆帳必須得算,先栽贓給我們,現在又害死咱們總舵主,那就是咱們小秦淮的大仇人,小秦淮,向來有仇必報”說到做到,立即報仇,看著唐鑫和公孫辭兩個激烈交鋒,戰況緊張,手下們哪敢不從,盡數上來找敵對,拼了個你死我活,雖不至于血肉橫飛,但也把這客棧斗得是凌亂不堪,桌子椅子能散架的全部肢解,一會兒功夫已經分不清敵我,陷入一片混戰。
然而洪瀚抒身處戰局之內,卻自若微笑,橫起火從鉤,二者齊下,分開了唐鑫和公孫辭之劍,一鉤卷飛了左劍,一鉤繞去了右劍,唐鑫公孫辭一瞬失了武器,均是后退一步,怒道“洪瀚抒你想怎樣”
瀚抒哼了一聲“世界上理不清的案子多得是,冤枉人誰不會我不就被人誣陷了那么久看事情不能那么簡單,我看你們二當家和你們總舵主的事情,完全被另一個組織操控著,你們自己卻不知道而已”
唐鑫、公孫辭均被這說法一怔“什么另一個組織”
洪瀚抒道“這個組織想挑起你們不和,而且置身事外,試問普天之下除了金人還會有誰可惜你們都這么輕易地就上了鉤”
唐鑫道“話說得是不錯,但若這組織子虛烏有又如何”
宇文白笑道“凡事總有真相,最后定然水落石出,唐香主若一時沖動,誤殺了朋友,豈不是中了金人之計”
掌柜公孫辭亦點頭道“唐香主,咱們這兒誰也跑不了,若真是紅襖寨所為,咱們才不會逃罪責,就怕到時候是你來道歉了”唐鑫哼了一聲“那走著瞧若真是你們所為,小秦淮會去泰安踏平了紅襖寨的地盤”說罷旋走。
正是海上一月,世上千年。出了泉州的青澀江湖,快樂變得恍惚,簡單也開始遙遠,江湖,似乎開始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