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坐在大船中央的男子,一身華服,遠處看不見相貌,只能體會其貴氣。
殷亂飛哼了聲“這么多的貨物,也敢說沒錢”
“這些都是我弟弟成親的時候要送去的賀禮,恐怕你要失望了”那人依舊不冷不熱地說。
勝南直覺告訴他“那個坐著的人不簡單”
殷亂飛嗖一聲若鷹一般從山頭飛下,像鬼一樣冒在了船上,抽出“鏟子”一樣的武器將一只箱子一挑,見其中竟然全是精美玉器,眼睛差點被沖擊垮了。
那人道“殷大盜如果要的話,就憑本事來要”
殷亂飛一怔“你認得我”
那人一笑“你殷亂飛的名聲,江湖上可是響當當的,雖然不像鳳簫吟、林勝南那般有名,至少比得上海逐浪、風鳴澗吧。”殷亂飛滿足地一笑。
那人卻突然話鋒一轉“只可惜,名氣大有什么用有名無實得很,在下行走江湖多年,發現武功在閣下之下的,寥寥無幾。這正是山中無虎,猴子稱王。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武林里怕連底也不給你沾”
殷亂飛臉色極差“你敢貶低你老子”說罷披風一舞,驀地射飛出一只利錐來,船上那人一動不動,他旁邊站著的一個屬下,飛快地舉劍一挑,利錐改變方向,往船隊中襲來,船只紛紛搖讓,勝南看那利錐與這邊正巧是一條直線,趕緊將鳳簫吟往后一拉,同時長刀將那錐擋下,只是這一接才驚詫不定右臂竟是一陣發麻,殷亂飛的內力竟然深厚到被傳遞到這么遠還這么有力,感覺還像對面交手一樣看來那人還真是貶低了他
李君前責道“鳳簫吟,你怎么像傻了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鳳簫吟吐吐舌頭“我一向這樣子,臨危就亂”上次在東方峽谷的時候,也是這般害了勝南被柳峻重傷的。
殷亂飛似乎往這邊看了看,船上那人哼了聲“怎么樣連個無名小卒都能接下你的暗器來,你可以退出了吧”
那人轉過頭來“小兄弟,可否過船一敘”
林勝南一怔“是我”
那人點點頭“殷亂飛,我可要看他跟你比武一場,若他輸了,這邊玉器書畫,任你挑選。”
殷亂飛冷道“若他輸了,我還要了你的人頭”
“好,若是你輸了呢”那人說話不慌不忙。
“若我輸了,這邊的生意就不做了,跟隨你去做苦力”
那人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君前道“我怕其中有詐,剛剛那人的話里,提到了你們兩個。”
鳳簫吟道“那就站近些觀戰,有事還可以助他”
君前點點頭,與她一并跟隨勝南過去了,站在離殷亂飛不遠的地方。
殷亂飛一笑,陽光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天色灰沉沉的,聽得見嘩嘩的樹聲,頭頂上方還真的不時盤旋幾只老鷹,傲慢地注視著下方緊張的人們。
勝南和船主見了面,交談著什么,李君前明白,雖然這次的比武,勝南只是個中間人,但他和鳳簫吟都想看一看殷亂飛的本事,只怕勝南,也很想挫一挫這大盜的銳氣吧
吟兒看著殷亂飛頭頂上的一群動物,啞然失笑“他是怎么弄的這樣的環境,營造起來真有些難度”
君前看勝南點頭,知道比武說開始就開始,輕聲評價“勝南的刀法我很好奇,為何會有那樣逶迤博大的氣勢,他要勝就勝在氣勢上,可是要敗,就是敗在內力上”
吟兒見他一語中的,點頭道“他的雙刀是林楚江前輩幾天之內指點的,沒有口訣,純粹靠自己領悟推敲,可是,想要一邊練刀一邊進補內力,還必須靠雙刀的一本刀譜,我想這本刀譜從前秦川宇應該見過,可是他怎么跟川宇去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