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前一路惆悵,帶著和琬進了明鏡酒館去,言微、涂步正在合力調酒,君前向他們介紹了和琬,再問他們建康最近幾日發生的大事件,言微涂步立即哈哈大笑道“香主離開幾天,果真不知世事變遷啊有件事情這幾日街頭巷尾傳的是沸沸揚揚”
和琬奇道“什么事我要去追蹤看看”
言微笑著將酒壺頓在溫火上“我看你是追蹤不到了十月初七,咱們建康首富葉連的次子葉文暄娶妻,這消息老早就傳出去了,一直半信半疑著,嫁他的是當今皇帝的小妹,談靖郡主”
“這我在黃天蕩都知道不足為奇”和琬采取了一種不屑一顧的態度。
“可是妙就妙在,婚禮前夜,新郎不見了”言微把酒壺遞給涂步,和琬驚呼“他好大膽子郡主怎么辦他一走,家里的責任都不要負了如果說龍顏大怒”
君前搖搖頭“我估計葉文暄已經考慮到了這一切,才會堅定了自己要走的決心,把所有后顧之憂都計算在內了,雖然我不認識他,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個行事周全的人。”
涂步聽他們討論完了,微笑道“本來葉文暄的出走多多少少會對很多人產生些危害,特別是葉連和葉文暻,誰料到婚禮當晚,才發現那個談靖郡主早就不見了,轎子里的是個侍女”
和琬驚呼“雙方逃婚他二人好是厲害”
李君前蹙眉“看來,受逼迫的婚姻還是不幸福,葉文暄和談靖郡主到有些般配。”
言微敘述完這件變故,問道“對了,香主去黃天蕩,除了帶回一個小妹妹之外,還有什么事金國公主可擒拿了”
君前一臉凝重“沒有這次不僅一無所獲,還害了林勝南和盟主勝南丟了,鳳簫吟受了傷”
言微涂步齊道“怎么回事”
聽完李君前的敘述和揣測,言微忿忿道“這些金狗好是狡猾,定是他們暗算了林少俠,害得盟主受了重傷,這些殺不盡的金狗”
“他們一干人已經到了建康,據說是以使團的身份到了秦府中去,帶頭人名叫黃鶴去,是金國南部第三,現今勝南要不在他的手里,要不就在另一個地方,要不,就沒了”
空氣一時凝滯住,言微涂步都明白林阡之于江湖的重要,有些傷感,和琬耐不住“老大,要不咱們去探探秦府如何或許還有線索呢”
中午,和琬李君前已經迫不及待,決心鋌而走險赴秦府一次,兩人輕功了得,在秦府中穿游自如,還未被人發現。
和琬何許人也早已探得秦府布局,畫成草圖,君前與之按圖索驥,終于找到了秦府里面貴賓居住之所,上了屋頂揭開瓦片往下看,屋中空無一人,僅有些盔甲兵器,最顯眼的不過是一把金刀而已,不由得大失所望,和琬沉不住氣,正欲離去,李君前急忙將她按住,和琬一驚,規矩地伏在屋檐上,果真遠遠傳來一陣腳步聲
進屋的一老一少,君前偷偷瞧了,老者是鳳簫吟所述的“面相兇惡”,必是黃鶴去無疑了,而那少年,卻是秦川宇。
黃鶴去從進屋的一刻起便禁不住贊嘆“真是沒有想到,秦少爺滿腹經綸,老夫佩服得五體投地。少爺不愧是林楚江的兒子”
李君前臉色一變秦川宇怎么可以和金人在一起他會被金人影響
可是有何辦法他畢竟不光是林家的,也是秦家的,選擇江湖的同時,拒絕不了官場
川宇卻一如往常,沒有對這評價有任何的觸動“在下只是喜好詩詞而已,談不上滿腹經綸,更不會和是誰的兒子扯上關系,黃大人未免過獎了”
黃鶴去一愣,笑道“看來,你對這江湖,的確有些許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