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白還沒有聽清他這句話的意思,黃鶴去驀地刀壓琵琶,伸手直擊,一把抓住宇文白的手腕“可惜了你這般高強的實力”
眾人盡數大驚失色,料不到他會突然間下殺手,沈延一陣驚恐“宇文姑娘的武功保不住了”
李君前心里的疑問卻愈發強烈奇怪了,怎么祁連山和黃鶴去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對了,洪瀚抒在哪兒
驚未定,遠處又飛至一個藍色身影,一劍刺向黃鶴去,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緩了黃鶴去要廢宇文白內力的形勢。黃鶴去矯捷地躲閃開來,內力已松,將宇文白往藍衣人一踢,退后數步,同時只見秦川宇從那五人之中破陣而出,帶著冰冷的口氣說“這江湖,還真是很荒謬。”
宇文白受傷倒地,痛得直冒冷汗,那五人趕緊上前去察看她傷勢,藍衣人是祁連山的另一個劍客藍揚,那么,現在一共有七個人。
李君前在心里默數著,祁連九客,除了早年失蹤的孫金鵬之外,只有洪瀚抒一個沒有出面了
只聽藍揚關切道“文白,你有事么”
“還好藍揚你出現得及時,否則小師妹的武功就沒了”黃蜻蜓松了口氣。
宇文白強忍疼痛,支撐著不流淚,手再次接觸到武器,眼中全是殺戮氣“大伙兒上去和黃鶴去拼了,替大哥報仇”
藍揚起身道“好,咱們六人先上去”
于是這六客齊齊站起,設陣、迎敵。
在場的,無論是李君前、江南,還是江西八怪、柳五津父女,聽到宇文白這一句,當真是怖懼驚疑、難以置信,他們方才,還一個個地期待洪瀚抒的出現啊,他們都默數著人數、指望藍揚過后洪瀚抒登場,可是、忽然之間,這個理應還活著要出現的人,已經不在了、不再可能出現
“洪瀚抒,他”李君前說不下去,內心是無比的恐慌。
沈延黯然失色“難道已經”想到鳳簫吟,他突然覺得隱隱的痛。
李君前喃喃道“洪瀚抒如果死了,林勝南如果死了天”
空氣像凝滯。
沈延看宇文白淚眼朦朧的模樣,不像是假,驚訝地抓緊了船壁“他死了嗎,死了嗎”
六人紛紛握緊兵器,排開祁連山六人陣,這是他們當年起義時候設計的各種陣式之中的一種,可是現在,他們是為了復仇
柳五津心中一涼黃鶴去要想殺洪瀚抒并不困難難道今年的前五十名也要遭到這種劫難
然則這六人陣再怎樣厲害,都贏不了,他們在黃鶴去的兇狠攻守下,仿佛非手下將,而盡階下囚耳
宇文白看清了形勢的悲哀,他們的仇人,不愧是金南的第三,就算他們祁連九客每個都在小輩里出類拔萃,也終究比不過如此勁敵。
后浪推前浪可是,總要有后人,比不上他的前人。
誰料到,黃鶴去就是那類前人之中的一個。
宇文白掙扎著站起身來可是,這不代表,她要放棄復仇
早已看見一旁的秦川宇,心中暗道若是擒住了他,作人質也好就算是輸了,也要試一試
打定主意,抓緊了好時機,出其不意,在原地揮起琵琶直向川宇,她內息未勻,還是差了一毫,秦川宇覺察到背后冷風,往后一退,臉上有些許不解“你想干什么”
宇文白哼了聲“沒有料到,你一個抗金英雄的兒子,還跟投降金國的走狗走在一起”
秦川宇一怔,他實在也不想去辯解其中的兩難,雙刀持立,冷道“我走哪條路,跟我的身世一點關系也沒有”
“好,那你就和黃鶴去沆瀣一氣去吧”宇文白話音剛落,柳五津心頭一震。凝神再看,宇文白毫不手軟,又一招襲來,川宇的長短刀,和四年前他引領江湖的時候一樣,那個時候,他還叫林阡五津心里不由得一緊川宇,希望你,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