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想不到,說話間,廟門被踢開,走進一大群人來,為首那個正是李允之,他像一只驚弓之鳥“錢姑娘,殺害你爹爹的,正是那個灰衣小丫頭”
后面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婆娘沖上來“還我爹命來”殷柔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衣服就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莫如抽劍架在這瘋人脖子上,有些吃驚,更多的是憤怒“李允之,你怎么可以出賣我們昨天可是殷柔姑娘救了你的性命啊”
李允之癱倒在地“我我已經失去了一條手臂,不能再失去一條命啊”他身后一個人忽然走上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在他頭上,那可憐人立即斃命,那人殺了李允之,立刻向莫如喝“放了雪雁”
莫非怒問“你們這群人從何處來為何一出手就胡亂殺人”云煙驚呼一聲,不敢相信李允之的死亡,那人滿面仇恨“是你們殺了我錢總鏢頭是不是”殷柔比他要冷靜得多“是我所殺,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是他什么人”
“雪雁,是她殺了爹咱們要替爹報仇雪恨”
錢雪雁瞪大了眼睛大喝一聲,根本不顧莫如架在她脖子上的劍,直刺殷柔,莫如一急,沒有控制得住手中劍,竟被她蠻力甩在地上,殷柔側身一讓,那殺了李允之的男子毫不猶豫,一掌襲來,莫非從旁入戰,即刻接下這一掌,原以為會有不濟,孰料這男子武功竟是稀松平常到極致,莫非還未發幾成力氣,輕而易舉就擊退了他,那錢雪雁的武功更加蹩腳,僅僅兩招,殷柔已奪其劍反架在她脖子上,那男子想打敗莫非,明顯自不量力,手掌像粘著他手心根本無法收回,只得寄希望于以多勝少,往外大吼“大伙兒上,把他們統統拿下”
話音剛落,只見錢雪雁帶來的一干人馬聽命從廟外涌進來,比方才還多了五六倍。殷柔冷笑一聲敵眾我寡在黃天蕩里,她殷柔最不愁的就是人馬了亦是面露不屑,向外發號施令“兄弟們上來,把這些統統拿下”她話音剛落,殷亂飛的匪盜兄弟們猶如擠著錢家人群爭先恐后地進入,竟將錢家鏢隊沖了個七零八落
半炷香不到的功夫,錢雪雁等人顯然全部束手就擒。殷柔在人群之中,臉上有種不讓須眉的領袖氣概,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勝南想及她先前還是殷亂飛的軍師,突然覺得,正處于納才階段的小秦淮很可以考慮考慮她。
此刻,殷柔不理會錢雪雁的破口大罵,只帶著鄙夷看李允之尸體,咬牙切齒“這種人,又可憐又可恨”
云煙嘆息道“所以說,可憐之人最好是不要干可恨之事”
正午時分,殷柔勝南等人還在議事,忽聽手下來報,被禁錮的錢家眾人以錢雪雁為首在監牢中大吵大鬧不肯進食,莫非驚奇道“這錢家人還真是傻兮兮,哪有人在落難的時候還吵吵嚷嚷找殺的”
殷柔亦回問手下“錢雪雁吵些什么,是要殺了我嗎”
手下面上帶笑“那瘋婆娘白天一直都吵著要殺了二小姐,到了午飯的時候,不肯進食,改著罵我們山寨的蘑菇不好吃二小姐,是不是要把菜給收回來”
殷柔大怒“不好吃你替我把蘑菇都給她灌下去非吃不可不吃就打”
勝南一愕,這殷柔的專制霸道,和吟兒到有一點點相仿呢。
莫非笑看那手下下去“搞不好殷姑娘還幫著錢金龍治好了他寶貝女兒的挑食,好大的功勞”
殷柔一笑,收斂了方才的霜冷,指著殿堂中央的一個富麗堂皇的大箱子“對了,我在錢雪雁的小船上發現了這只很奇怪的箱子,料想這么豪華的箱子,理應是他們要保的鏢,怎會出現在錢雪雁的小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