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比試的這兩人對對方武功卻皆是又驚又疑,冷逸仙直接搖頭“你才叫可惜”醉漢哼了一聲“有什么可惜你這么好的身手,卻替奸相賣命”
冷逸仙怒道“奸相只是你們道學一家之言吧”
醉漢冷笑“不是奸相那么之前的趙丞相呢怎么會突然間就死”
冷逸仙一愣“這些和你有什么關系莫非你是趙汝愚一黨”
“正是,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朱名潛字子墨是也,是朱熹先生在浙東講學時候收的弟子。”
冷逸仙收回掌來“朱熹的弟子你也真是,誰不好攀附去攀附朱熹。武功這么厲害,干脆不要學文了,改投我冷鐵掌,將來保管你飛黃騰達”
朱子墨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師父比較,就算他韓侂胄,也沒有資格給我師父的講學冠上偽學的罪名”
冷逸仙哈哈大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趙光復抓不住,還可以抓你去湊個數不過你命就不會有趙光復那么好了,丞相才不會饒了你性命”
說罷一拍手掌,兩列士兵紛紛歸隊,冷逸仙雙掌連環,迅速襲向朱子墨,朱子墨心存戒備,半扣拳頭接過左邊先至的一掌,冷逸仙手掌心熱,周圍卻是冰涼一片,朱子墨猜出他要調用內力,急忙運力,料想不到突然間冷逸仙左手便縮了回去,緊跟著右手的那一掌直卷向朱子墨左路,朱子墨猝不及防,來不及換手,硬生生與他對接一招,手心就一陣發麻,像有根針直插進手心里一樣,朱子墨只得硬拼,無果。冷逸仙哈哈大笑“你已經中了我一掌何必還死撐下去”
眾位旁觀的武林高手,皆是看出朱子墨和冷逸仙本該勢均力敵的,未料到那冷鐵掌如此厲害,一掌就令敵人受傷,當真是不容小覷。
吟兒看出些端倪來,冷逸仙這雙掌是不一樣的,左手那一掌是去試探朱子墨,引他調用內力,右手看似補招,其實是在調虎離山之后,撤去了左手上的所有力量,轉到右手上去對付對手已經虛空的左手
清平樂咦了一聲,滿江紅輕聲道“剛剛那兩掌,交替得真叫漂亮,身手如此敏捷,才會調虎離山。”吟兒一笑“也有點點像田忌賽馬呢。”
那朱子墨雖然受了傷,卻未即刻落敗,朱冷二人自一掌對接起一直僵持著內力往來,腦邊散發開來的皆是真氣,臉上的也俱是冷峻之色,抗衡地過久,無論是朱子墨,還是冷逸仙,都氣喘吁吁,無力說一句話。
驀地,冷逸仙身邊的親兵上前一步,趁人之危一刀砍向朱子墨,事出突然眾人不及阻攔,眼睜睜看著這親兵自己找死他內力不在這二人之上,一旦靠近戰局,顯然難逃內傷。卻料想不到,他一接近朱子墨,即刻渾身痙攣,吐血而亡
這變故當真突然,一見出了人命,眾俠客哪里還能袖手旁觀,酒館里面只剩下寥寥幾人,所有的圍觀人群,一窩蜂地逃竄出門,因為好奇心又接二連三地躲在了門外繼續看下去。
吟兒見到那親兵暴死,也微微一驚,如此一來,這場內力的較量,完全在她意料之上了,不由得和沈延對視一眼,心道師父早年雖然老被朱熹忽略不睬和爽約,卻終究很敬重他要不就先救下這朱子墨再說。
主意已定,吟兒驀地就上前一步,擒住冷逸仙和朱子墨的手,從中間把他們的手掌硬生生分了開來“這里是酒館,不是你們比武奪命的地方。”
朱子墨大驚失色,這樣的插手,使得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眼前這嬌小少女的內力,實足在他二人之上,那冷逸仙更是緊緊盯著吟兒,冷笑道“看不出小小的一個建康,居然處處藏龍臥虎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你們是一黨”轉過頭去,對后面一干人等“來啊,把這群逆黨一同抓回去”
官兵們一層層包圍上來,吟兒有些生氣“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逆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