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蹙眉,雖然這些騷動不安,卻不能改變他堅定的心,但是口舌雜亂,不一會兒言論就愈發激烈,但矛頭又不知該對著誰好。
可是獨孤自己也想不到,接下來的事情會更亂更嚴重。
司馬黛藍步步逼近沈宣如“沈大爺來主持公道必然好,我也要向大家宣布一個事實,一個關于金國奸細的事實。”
沈宣如沈默沈千尋三兄弟齊齊偱聲而去,司馬黛藍即刻把她所知的事實狠狠地揭發出來“這群北固山的金人奸細,主子是柳峻,洞庭譚煊的徒弟、林楚江的師弟沒錯,可是第二把交椅也和湖南洞庭有關系,他不是譚煊徒弟,沈大爺,他卻是令弟沈默”
“二弟”沈宣如只覺骨縫中一陣刺心的冰冷,下意識地轉身去看沈默,沈默又氣又怒“你空口無憑”和慕容荊棘如出一轍。看過去重演,江湖人士頓覺索然。
獨孤看沈默如此氣憤似要拔刀,卻像提不起來一樣,刀握到一半就又回鞘中,不禁有些蹊蹺好奇怪,沈默一向以刀沉著稱,不然我還不會認識他
可是這個細節很不尋常,獨孤不由得上了心。
司馬黛藍笑道“冤有頭債有主,沈望可還有個女兒,華府十五個無頭尸首血不會白流,你所有的舉動,都在海上升明月的監視下面,你降金,要知道我們云橫山莊劍有多快,多利,不要到鮮血淋漓的時候才后悔”
沈默渾身顫抖著,他剛剛又在拔刀,現在刀卻往下跌去,他一急,沒有握好,再伸手去夠,又夠不住,忽然握腕,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沈望寨主是他所殺”“華家十五條人命是他做的”“天啊,當真如此喪心病狂”
獨孤不管周圍在說什么,只關注沈默的手腕,關注沈默為什么提不起他的刀。真相越來越明顯,沈默的手腕發青發紫,而印跡那么熟悉這傷痕,好像殘情劍的傷痕,力道、形狀都巧合到一模一樣而在剛剛和柳峻對敵之時,他記得他就是這樣去傷那個偷襲者的,獨孤難以置信,但還未及說話,沈默大叫一聲,奪路而去
司馬黛藍發號施令“追”淮南十五大幫已傾巢而出,追敵。
小橋喃喃道“當真是金人下毒害趙姑娘那么我真的冤枉了人”
大橋亦有些心虛原來下毒的是沈默啊
都不敢看慕容荊棘,也不好意思道歉。
獨孤清絕回看一眼這凌亂的賽場,一點點都不像云霧山,一點也不對勁,這不是北固山,是風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