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那來者是誰正是久違不見的泉州首領厲風行、金陵夫婦,陵兒收回軟劍,莞爾一笑,還如未嫁一樣嬌俏,一襲披風在身,不讓須眉,風行也沒有多大變化,但給人第一感覺就是大有領袖之風了。
張夢愚在里屋聽見聲音,警覺道“誰”
門外三個再無聲音,張夢愚有些不耐煩地往屋外看看,確定了無人“辯之,幫我把娘子送回去,大伙兒都隨我去見貴賓吧”
葉繼威聽見屋外爆竹的轟鳴聲,稍稍有些清醒,淚如雨下“闌珊闌珊爹對不起你啊”
火藥味包圍了整個逐月山莊,云煙看著天空里煙火綻放的熱鬧場面,不由得心馳神往,但想起勝南臨走前的那個眼神對,她必須照顧好自己安危,因而一腳也沒有移開。伏在欄桿上邊看煙火邊等勝南回來,忽然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個刺耳又熟稔的聲音“張夫人,恭喜啊”
“李辯之你不要太放肆”闌珊憤怒地說。
“你管我放不放肆,反正張夢愚又看不見”李辯之一改人前對張夢愚的畢恭畢敬,酸溜溜地說。
云煙只稍稍探出頭去,簡直不信自己的眼睛,他李辯之在臨走之前居然還強吻闌珊闌珊豈可能服從,猛地給了他一耳光,淚光閃閃“這是我還你的李辯之你有病”
李辯之哼了一聲“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休想得到,你以為我會把你送給張夢愚你休想”
闌珊氣憤道“我也告訴你李辯之你別想操縱我我受夠了你們主仆兩個”李辯之肌肉有些扭曲“我自以為,我的條件比張夢愚好得多了”
闌珊冷笑著不說話。李辯之惱羞成怒“你這賤婦你笑什么笑我告訴你別用這種輕蔑的樣子看著我,這神態和姓岳那小子有什么兩樣”
闌珊一震,即刻呆立在原地。
李辯之說完這一句,怒氣沖沖地走了,豈止闌珊呆在原地,云煙也目瞪口呆,許久都不愿意相信原來在逐月山莊里的李辯之,更加的為所欲為,更加的性格扭曲,更加的討人厭恨云煙剎那間好想身負武功,即刻把他給解決了
葉繼威老淚縱橫地抱住闌珊“闌珊對不起啊”“爹闌珊知道爹的難處”
站在樹蔭底下,勝南克制不住喜悅情緒,笑著問厲風行夫婦兩個“你們小兩口子怎么也來了蒼梧山”
金陵一笑“這次捉拿岳風是整個抗金聯盟的事情,無論南北西東,各個首領都要來,咱們南方義士團豈可落后于人”厲風行拍拍勝南的肩“你呢現今在什么地方可有什么幫派有幸能讓你留下”
勝南一笑搖頭“對了,那個金國的黑暗勢力,最近活動是不是非常猖獗”
風行點點頭“自然猖狂。我和陵兒見過不知多少兇險,好在都沒什么大礙,陵兒一向細心,任何毒藥都不會近我們身。”
陵兒不無顧慮“金國那群人很會用毒,去年一年里,很多死傷的首領們,都是栽在毒藥上,很多毒藥都見血封喉。”
煙氣逐漸蔓延在空中。
逐月山莊的禮堂里,燈火輝煌,外面喧囂一片幾乎所有的抗金首領都齊聚在此,從內到外,依次坐著川蜀柳五津,淮南百里笙、慕容荊棘、李君前、司馬黛藍,山東楊鞍,還有一個一臉嚴肅的少女,竟是許久不見的沈依然,自從沈望猝死之后,由她繼承了黔州的沈家寨,距離云霧山比武不過半年多時間,失去了父親的她看上去一下子成長了不少。
來到禮堂外面,金陵替一個小孩點了一根鞭炮,那小孩嬉笑著帶著煙火跑開了,周圍好多些小孩圍上來,厲風行不能光在一旁微笑看著,也過來作幫手。
“泉州厲風行、金陵拜謁”
張家的二老爺、現任的掌門人張潮大喜“有請”張家兩兄弟同居于蒼梧山,哥哥張海精通鞭法,弟弟張潮善于用锏。張海膝下無子,張夢愚作為蒼梧山將來唯一的繼承人,理所當然兩門必須兼顧著學,至于到底學了怎么樣,是有目共睹的
金厲二人和勝南一同進了那禮堂。見勝南進屋,楊鞍大驚之下失聲叫道“勝南”勝南上前去“鞍哥,許久不見”
張潮驚道“這位就是楚江兄的長子林阡嗎”
柳五津點點頭,李君前亦是喜出望外,迎上前去,不過十多日的時間不見,君前變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