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津關心他傷勢,要去握他手替他把脈,勝南驀地彈跳起來急扣他手腕。柳五津沒有被他這一扣嚇住,并未松手,繼續按緊了他脈搏“動作這么敏捷,看來是好了”
“我適才不小心睡著了,以為金人又來犯”勝南松開手。
“睡著了這么累莫不是真的毒還未全解”柳五津一愣,禁不住擔心。
“柳大哥不必擔憂,我中的毒已經差不多解了。只是今天在江岸上走訪了一個上午,所以才有點累。我在想,如果我是金南人,我顯然還有后招。”勝南思慮著,“黃鶴去雖然和小王爺被離間,可是他們在最初設局的同時,一定是想好了如何去救局的,他們很值得我們留心”
“你小子怎么心里全是戰事啊”五津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他們的確會不甘心還想要再進來,可是容不得他們了。我們抗金聯盟會加緊時間填補從前在白帝城的不足,不會容他們再進來分裂。而且,我們短刀谷的援軍已經跟蹤到金南他們目前調整的地點,準備最近再敗他們一次。他們心里會清楚,日后再回來占領地盤,只怕占地也如你所說,有同于無了。”柳五津坐在他位置上曬太陽,“我知你最擔心七月十九瞿塘峽的那一位,可是自從金南徹底戰敗之后,解濤已經有不戰而退的跡象。接下來的事情,短刀谷已經有大將接手了,所以你就不必多慮啦。”
“也許我真的是多慮了吧,適才和風行走訪江邊的時候,覺得有好幾種不同的腳步在跟著我們。有男有女。”勝南蹙眉。
“多休息休息”柳五津拍拍他肩膀,“你的脈象還有些異常,不過總算不是外面傳言的病危”
“外界傳我病危”勝南一怔,用不著吧,還不到半日時間不出面,詛咒就開始了
“這只是其中的一種說法,更多的是在傳你死而復活我聽的云里霧里,更有甚者,說你已經不是人了,是神界的,所以怎么死也死不掉”柳五津哈哈笑著告訴他。勝南笑“好不容易勝了金人一次,我怎么舍得死。不過當時真的很危險,連我自己都覺得必死無疑”
柳五津嘆了口氣“若我未與楚江共事那么多年,估計也會和別人一樣,覺得你起死回生是奇跡。飲恨刀的心法,真的太奇特”
“爹也有過一樣的際遇是不是可是為何有的時候爹卻沒有辦法用飲恨刀來驅毒”勝南終于問出了這個困惑,“柳大哥曾經也告訴我,我爹娶我娘,是因為他中了毒難以解除,還有,去年,爹也是因為中毒身死”勝南說著說著,神情黯然。
柳五津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不要把飲恨刀當成萬能的解藥啊,不錯,它可以借內力給你用,它可以幫你驅毒,可是這一切必須到一種巧合,如果你想完全地操控它,必須到達某一種最佳的狀態。如果狀態低迷,根本就不會操控得了飲恨刀。”
“狀態低迷”勝南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對了,柳大哥,短刀谷是不是調遣出了問題”
柳五津面色一變“何出此言”
“昨夜后援遲遲不至,今天又花了柳大哥半日的時間調整,難道不是因為短刀谷的后援調遣出錯”勝南察言觀色,柳五津微笑拍拍他肩膀掩飾,心下有些驚詫“沒有啊,逐浪和鳴澗一直沒什么隔閡。”
“海逐浪、風鳴澗”勝南蹙眉。
柳五津忽然有些擔心希望勝南分析的是錯的,大敵當前,你們千萬不要讓同輩們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