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玉泓像只飛鳥,不顧她爹爹在旁立刻就迎面撲來,“姐姐姐夫不如把婚事辦了吧爹爹正好在這里,為你二人主婚”玉澤一笑“你這孩子,今日是抗金聯盟慶功的日子,怎可以喧賓奪主”“藍姑娘已經喧賓奪主啦”莫非笑著突然冒出這么一句送來,玉澤稍稍一愕,勝南見柳五津在藍至梁身旁,知大事為重,不便上前拜訪,僵硬一笑“待今日宴畢,自會與藍大俠商議。”藍至梁不像上次那般兇惡,點頭卻開玩笑,話題也不離寶貝女兒“柳大俠,怎么聽他叫聲岳父竟然那么困難”柳五津哈哈大笑“藍大俠命已經不錯啦,老夫盼死了別人叫自己岳父,還得再等上十年”
紅襖寨的兄弟們看見勝南要和玉澤離開,自是不會允許,聽藍至梁與柳五津也玩笑調侃了,吳越興奮地上前來連連拍勝南的肩“來來來,帶著弟妹坐在咱們這邊,咱們多聊片刻。唉,再過不久,咱們紅襖寨就少了個人才給短刀谷了”兄弟們一并起哄“對坐著不準走”“對啊留下來”
不錯,接下來是宋賢的聲音,明明以前最喜歡聽的就是宋賢的聲音,為什么,今夜聽到心就一緊“大伙兒上前來敬勝南,敬嫂子”敬嫂子勝南失神,把一道犀利的目光給了他,想提醒他,自己看穿了他心思,自己已經不信任他。卻在側目剎那,一道颶風掠過,勝南手一空,玉澤已不在身邊。
和玉澤玉泓姐妹分開兩側,中間這位不速之客,蓬頭垢面不修邊幅,一身灰色攔阻他們當中,面上的表情,竟是凄絕。
宋賢一愣,這個人化成灰他也認得云夢澤他雖是藍至梁引以為傲的徒弟,卻那般欺騙玉澤,想趁別人不知道占她便宜,不是卑鄙小人是什么他現在這樣落魄的眼神表情和衣著,還有他適才猝然駕臨逼退玉澤,明擺著是來挑釁的也真不知勝南怎么會讓他得逞了宋賢氣得咬牙切齒,云夢澤,你要敢做對不起玉澤的事情,我會讓你死得難看宋賢惱火地想著,走到勝南的身后,輕聲說“勝南,不要放過他他曾經欺負過玉澤”
勝南面色兇狠地看著云夢澤,不自覺地立刻想握飲恨刀這個人欺負過玉澤可是他欺負了自己的女人,自己還曾不知情地與他見面行禮,真荒謬,真好笑
“你這逆徒”藍至梁笑容猛然消退,拍案而起,“師父叫你面壁思過一年,你還敢出來惹事”
云夢澤肆無忌憚地笑起來“玉澤,許久不見了啊”
玉澤面色慘白“你這騙子,你來做什么”
“騙子藍玉澤誰是騙子你欺騙人家這么多日子,讓多少人想為你至死不渝,怎么,還想繼續騙下去”云夢澤哈哈大笑,語氣毒辣,卻聽得出來,他一改形象邋遢示人,真正是為情所困。
“云夢澤你含血噴人”玉泓出于對姐姐的保護,大怒責他。
云夢澤笑道“林阡,你怕是不知吧,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藍家上上下下,為了武功,不擇手段”
面對驚愕至極的天下群雄,云夢澤繼續語出驚人“藍家在大理算什么,武功低微沒有勢力,哪里比得上我大理云家一絲一毫”大理云家四字入耳,黛藍思雪面面相覷顯是不知。“他收我為徒,是因為我身上有一本點蒼劍法,就為了這劍法,他討好我奉承我,忘了他自己的兒子,還親口許諾,把玉澤許配給我”藍至梁氣得手足顫抖,這些坐在一旁的柳五津都感覺得到。柳五津蹙眉思慮,也不知誰真誰假。
席上眾人,皆因此語而驚,難道這藍至梁也是道貌岸然之鼠輩徐轅思及自己在藍府中度過的短暫數月,也不免有些驚愕,難以推敲個中復雜。宋恒哼了一聲,顯是不屑,他想法向來簡單,心里當然覺得是云夢澤求愛不成胡亂編造,一心一意阻礙勝南玉澤罷了。宋賢攥緊拳頭上前要揍云夢澤,拳頭卻被他身前勝南一把奪住,勝南面無表情,第一次回應云夢澤,語氣罕有的冰冷“是又如何他許諾給你是他的事,違背了也是他的事,玉澤今時今日,已經是我林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