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馬,她尾隨。
這個動作,本是專屬宇文白,但是瀚抒決意了斷的,卻是這一次延續了上次錯誤的感情。
他灌了一口酒,隨即扔掉壺,輕蔑地說“看見了么我的東西,通常沒用完就會丟掉。”吟兒坐在馬上,有些擔心,卻仍然嘴硬“如果有東西沒用完就會被丟掉,那我不會讓它成為我的東西”瀚抒冷笑“是嗎,那么那個越風,你鳳簫吟會愛一生一世嗎”
“這和那有什么好聯系,越風他又不是東西”吟兒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自己在罵越風,趕緊住口。
洪瀚抒冷笑著,看著心已經很虛的吟兒,繼續嘲諷“那男人身世比我好是吧越野的親弟弟,撫今鞭的主人,據說他還在淮南平定了一起內亂,真是了不起據說,你在蒼梧山對他一見鐘情又苦苦追求你從前對我的拒絕都是謊言,你根本就沒有什么未婚丈夫,耍了我之后再耍秦川宇,你真無恥想對誰都藕斷絲連沒那么容易”
“洪瀚抒什么叫無恥我從沒有答應過你什么,何謂藕斷絲連”吟兒臉色蒼白。
“哼,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我瞧不起以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會覺得丟人越風真是幸運,認清了你的真面目給了你一巴掌。人家才看不上你這貨色,你真可憐”
吟兒聽他越罵越離譜,特別到最后,竟歪曲成越風打她,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她還能說什么葉繼威的那一巴掌,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不是恥辱,卻是一輩子的傷楚
瀚抒一句話才說一半,吟兒再也承受不住,不由分說抽馬一鞭策馬而奔,丟下他獨自在冷風中自說自話。
話未完,情已逝。
洪瀚抒表情忽然凝滯,在馬上孤獨四望,彷徨著不知自己剛才在干什么,將要講什么,她竟然就這么拋下他走了
一動心,傷口又迸裂開來,忍痛咬緊牙關,但汗水立刻順頰而下,眼前一黑,墜下馬來。
躺在地上,對血無動于衷,文白不在,他連照顧自己都不會,只呆呆地面向藍天里飛揚的云。他忘不了啊,祁連山里玉蓮曾天真爛漫的笑容,那是多美的畫面映襯天空,他以為在云霧山尋回了一切,可尋回的,只有軀殼而已,這個女人,她完完全全辜負了他的心了
閉上眼,風從臉上疾馳而過。
仿佛到這個世上來,吟兒和瀚抒就注定做冤家殺人的成了癡心人的仇人,再神話般地變作曖i的情人,然后真相大白再度反目,吟兒不知從哪年哪月開始和他扯上了關系,想不到就這樣越纏越緊,一邊氣憤地策馬狂奔,吟兒的眼淚就往下豪放地飆,先是傷心難受,等回到據點附近,卻不由得有些后悔,后悔為什么不和他好好地解釋清楚,勝南已經看出來,瀚抒對自己有誤會,全怪自己太性急,哪里有人在對話中途突然就逃跑的
吟兒安頓好了馬,卻不想進屋去接受大家慶賀聯盟勝利的祝福,雖然已經聽到了他們有些人熟悉的聲音,吟兒還是下意識地往隔壁看那簫是瀚抒吹的,偏偏自己還隔墻打擊了一句“別吹了好難聽”,早知道是他,吟兒死也不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