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個方法讓風流明白,林阡比柳峻更適合做她的敵人。”軒轅九燁輕聲道,“柳峻和風流,可以一起過來。”
陳鑄一愣,略帶期待地說“是啊,有她在,未必克不住林阡。”
“不,我反對她來。”解濤忽然發話,難得的堅決,“不錯,她曾經是山東一帶盜寇的克星,紅襖寨的那幾個會特別顧忌,可是她要真的到這里來,會心甘情愿聽從誰的指揮我們南北前十,要不就是她認的叔叔伯伯,要不就是她的手下敗將,要不就是愛慕過她的”軒轅九燁與陳鑄齊齊色變,解濤才沒有說下去。
沉默片刻,陳鑄苦笑“難道,子若也曾動過凡心”
解濤帶憾“是她讓我知道,世間女子,原來那般難求。我糾纏得太緊,反而惹她厭惡”
“原來連子若也一樣。”陳鑄如釋重負地笑,一憶起她來,又滔滔不絕,“也是她,讓我陳鑄遭遇了命中第一劫,讓我替她生火,卻在柴里預先置了難以察覺的火油。那火油,應該算比較烈性的zha藥了,幸而我點火點得快,閃得也快。唉,想來都后怕,后來我都不敢吃葷,怕見油”
解濤憶及此事,卻不及陳鑄灑脫,面色冰冷如玉“我的手,卻曾因那zha藥而受傷。差一點,不能再握劍,后來,我有好一段時間,都不能以劍狂詩。所以,才落得要被薛煥保護”
陳鑄面帶窘色地聽,原來解濤的斷袖之癖是被逼無奈,有苦難言。“子若顯然沒有放得開。”陳鑄猜。
“你二人真膽大妄為,連準王妃都敢去接近,得到如斯下場已屬僥幸。”軒轅九燁一如既往的表情,卻在解濤說話的過程中,情不自禁觸碰到腕上那道不起眼的傷疤。其實他比陳鑄解濤還慘,多年后的今天,仍然不敢生火。
毒蛇卻是毒蛇,可以聽別人隱私,卻不令自己隱私被察覺。
“準王妃又怎樣當一個男人無法與他的女人旗鼓相當,他便沒有任何威脅。”陳鑄冷笑,“若說風流是為了二公子而拒絕我,我陳鑄首先不相信。風流是王爺的義女不錯,但若論近水樓臺,二公子遠不如從前的大公子,也還不如現今的三公子。”完顏永璉共四位公子,完顏君隱正是排行第三。
“總而言之,她要是來了,我沒臉見她。”解濤轉頭看軒轅九燁,帶懇求的語氣,“九燁,不要讓她來。她真的不喜歡看見我。而且最好是由我們來勝過林阡,我不希望我們的失敗由她楚風流來彌補。”
軒轅九燁領悟出解濤話里的那一點點自尊和高傲,嘆了口氣“那便只剩下一個方法。”轉頭看向陳鑄,“和我一起去向主公請罪,然后南北前十重新聯合。”
陳鑄默然,點頭應允。因為軒轅九燁的存在,使得林阡不可能無雙。
“夔州已由風鳴澗接手,咱們即便聯合了再回去,恐怕也難有立足之地”解濤輕聲說,“九燁,陳將軍,這次聽我一句,目標不必過大,盯緊林阡一個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