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轉頭,這才發現勝南選路的法則,他不知何時已經把飲恨刀連刀帶鞘提了上來,一邊策馬一邊在看刀鞘,吟兒先覺得蹊蹺,后來才發現長刀的刀鞘上有輕微的劃痕,湊過去看,才明白這小子的記性果真有限得很,對慕二的陣法記得滾瓜爛熟,可是魔村的百轉千回他是用刀劃在長刀刀鞘上記錄的。把路刻在了刀鞘上作弊,也難怪他選路那么快那么準,一路暢通無阻,神速利索,原來如此。
只是,視線再一偏移,吟兒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微呼,他手腕上好像有血跡不禁一驚,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受傷流血了,何況是在對付等閑之輩的時候究竟適才他是怎么受了傷
他聽見她的驚詫,似乎也明白她想說什么,輕聲與她解釋“這是剛剛有那么一瞬間,飲恨刀忽然不聽我的話,長刀握不住,短刀抽不出若不是海逐浪那王者之刀在,我真的就出事了,幸好我急中生智換了刀,才只受了點皮外傷。”
“為何飲恨刀會出現那樣詭異的情況”吟兒一愣,長刀握不住,短刀抽不出一個人若是背到了勝南這種地步,還能狂勝而歸真不容易。
“回想起來,有一天晚上,我將飲恨刀狠狠摔了一次。也許就因為摔了它一次,導致它與我有些抵觸。”勝南揣測說。吟兒被這奇怪的揣測說得一愣一愣,非常不理解“可是這刀也太小心眼了吧,就是摔了它一次,它就不聽話牽強。”吟兒轉而笑他,“不過也怪你不對啊,沒事憑何摔自己兵器”
“沒事你被慕二擄走生死未卜那叫沒事”勝南探路分心,一時失語,待到覺察時,發現這句其實不該講,卻也覆水難收,他這樣一說,把聯盟最近對她的關心,或者他對她的擔憂全都泄漏給了她,教這個沒良心的吟兒,聽著聽著眼圈一紅“其實其實你不必那么那么在意”她哽咽,“我救不出去,你可以重新立盟主,不必管我生死”
“不,沒有誰可以取代你做盟主。”他否決,“你要記著,要好好活著不能出差錯,若是你鳳簫吟死了,你的親人會痛苦,仇人會痛快。”
“可若是你林阡出了事,不僅親人會痛苦,仇人也會惋惜。”吟兒說得,卻也是凄絕。
這孩子,什么時候竟有了這樣的覺悟勝南收起嚴厲,親切一笑“怎么可能出事我這幾個月總是在嘆息,握了飲恨刀許久,都沒遇見過一個像樣的敵人,真乃憾事,要真是有比較適合的敵人,到真寧愿兇險多些。”
吟兒呵呵笑“果真是那樣么”
勝南表情不變,頃刻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低語“一說到兇險,兇險就又來了。”
只是,這兇險不知要披著幾層偽裝的皮來吟兒笑笑,披著幾層偽裝的皮都無關緊要,她和勝南,要一層層地把敵人的弱點剝開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