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你羅洌這句話,要協助王妃圍剿林阡,是指日可待,我們的戰地女神,是不會敗給林阡的。”九燁淺笑,“她掌握著他一切的弱點,就算被他劫持,她都有辦法反敗為勝。”
是因為山的推擠,才有了云的滯留。
是因為地的漲落,才有了瀑的浮游。
午后,涉足一片旖ni風光,云與瀑凌虛飄散,好似雪沫彌漫,陽光偶爾會碎在當中,置身其間,如臨水下世界,動蕩中賞波光粼粼,影像失真,不禁令人恍惚。
魔人家的一切,都這么似是而非,意境幽渺。
所以楚風流也會收斂了平日里女強人的作風,呢喃“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chun夢無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詩句從勝南心頭默默流去,宛如那一段段不該失落的光陰,情不自禁,嘆了口氣“若真有這氣力,到真想把這邊景色都拖出去展示給世人個個都看。”
楚風流緩過神來,一笑莞爾“我先前到一直誤解了,你本就不是草莽。”
勝南一怔,也一笑“這種印象,縱使是真草莽,也不得不為之感慨折腰。”
楚風流回過頭去環顧四周,輕聲嘆“拖出去展示給世人個個都看,反到會把這里糟蹋了吧。”
他一愣,楚風流的思路,總是比他快一步,想到他即將想到的,說出他即將會感慨的。若是云煙在這里,恐怕會岔開話題,跟他探討白居易的創作背景以及身世來歷了吧。
憶及云煙,不自覺微微一笑,苦痛中有一絲溫馨留存。失神時,忽然察覺身邊異動,右腳一側,飛速去擒,到手才發現,那只是一只平常的白兔罷了,原來這一帶自然風景,當真如此協調和諧。
不曾想,幾乎同時,楚風流驀然伸手打向他手背,似乎出自本能,不錯,她本是要留心著他,不讓他與一切事物有所交流,以免他向外界傳遞暗號,然而當她發現他手上只是一只平常兔子的時候,收回手去“原來只是只兔子,我還以為是五毒教那位何教主又派了她手下來。”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失神地盯著她,她一愣,不怕挑明她的想法“林阡,你應當清楚,何慧如的所有毒獸,我不能容許他們出現在你可以看見的范圍,見者,殺。”
可是適才她打他手背的力道和速度,真的很像舊日黃天蕩
也是一只野兔引發的回憶,當年他林阡,身負重傷,饑腸轆轆,竟被一個初涉江湖的小姑娘管得服服帖帖,不準吃野味所以必須餓著肚子。還記得云煙微笑著說“就算是野狼,它沒有得罪你,你就該敬畏它的命。”所以他虎視眈眈一只只兔子經過自己身邊,敢瞪而不敢吃,云煙,云煙,若你是敵人派來殺我,只怕當年我早就餓死在了黃天蕩。
再抽身想一遍,云煙溫柔的臉,還有江岸邊,她似有理又沒有什么依據的要求,越想越懷念,昔日言與笑,都到眼前來,他不悲傷,他真的不想像現在這樣滿懷戒備四周都是敵人,他想要身邊是云煙在,可以攬著她慵懶悠閑地評價著四周環境,引述些詩詞歌賦附庸風雅,互相揶揄嘲弄一番,深呼吸一口,閉上眼兩個人依偎。他不悲傷,他有把握救出她,想到云煙時,總是有一股暖流在心田。
“是在想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么”楚風流驀然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