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北第一不愧是王者之風,即便阡的身邊有無數殺氣澎湃,但阡的思想,終于被牢牢吸引在這唯一一個無心于殺戮和爭奪的人身上。的確,他以楚風流為輕緩,以薛煥為重急。
“在座不少,都是我絕殺成員,或也是我在河北山東的老部下,當聽聞過一件屬于我的舊事。幾年以前,我絕殺的副幫主鄭拓風,武功高強,能力非凡,平步青云到了副幫主只花了半年時間,過快的升遷使他終于有了叛逆之心,興師動眾要謀奪我的地位,可是他謀逆人馬,卻在一夕之間瓦解崩潰當年我的位置還不算穩,他的人馬遠多于我,策劃得也天衣無縫。眾位可知,我是如何以少勝多”
眾人盡皆聆聽,楚風流慘淡一笑“我利用了一切和他有過哪怕一點過節的人,甚至曾經是我的敵人。含沙派,撈月教,金人宋人西夏人,有用無用都可以用。”
勝南才聽出她為何要提及鄭拓風舊事,原是借自己的存在來恐嚇一頭霧水的梁四海等人,楚風流是在聯合他林阡對付叛軍啊
“鄭拓風一見形勢不對,急于求成,竟在我的酒杯里下毒。”語帶悲愴,她顯然受傷非淺,“不知我楚風流最恨背叛么他竟敢下毒要我的命知道他最后的下場是什么凌遲處死,曝尸示眾”語氣突變,她狠狠地把酒杯摔落,“這一次又是哪一個在我發現之前,最好主動地給我站出來”
眾將聞言色變,氣氛瞬間凝結,適才雖然談不上什么觥籌交錯,但眾將都私下碰過幾杯,也不知王妃所言下毒,是不是只發生在王妃一人身上。
“太遲了,王妃。”座中有人站起身來承認,內亂一觸即發。那是梁四海的副將梁信,人高馬大,粗獷豪壯,他一起身
,身后梁家親信戈戟橫陳。
“梁四海,你果真有了這個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謀反有沒有計算過這次的后果你要殺的,可是我和王爺”楚風流大怒。
激進的梁信,見梁四海仍有遲疑,冷笑看著林阡和楚風流的方向“是啊,事先我們也擔心過,明著殺王爺王妃,代價太大,殺不得,可是有誰甘心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從眼前白白溜走正痛恨惋惜著,哪想到天助我們,竟把林阡也送到了這里這荒郊野外的一場混戰,誰知道王爺和王妃怎么死的為什么會死只有這帳內,我們自家人清楚”梁信得志便猖狂,回答了楚風流所有的質疑。他們本來不可能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殺害皇族,但是林阡的出現,給了他們契機和膽子
“大哥,不用再忍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在她之下什么都聽她”梁信不停攛掇梁四海,站到帳前,封鎖外界救援,“他們都已經中毒,沒什么可怕的,一起死在這里,有誰知道今后這邊的人馬,全都由大哥你說了算,包括她的絕殺一切罪名,已經有替死鬼幫您擔當”
“原來還要把賬,記到我林阡的頭上”阡為這“替死鬼”的稱號情不自禁笑起來。當楚風流把他林阡帶進金軍以迷惑和恐嚇,梁軍竟因此而膽大包天,把一切的后果,都計算在了自己這不速之客身上換作旁人也許還沒有這么大的說服力,但若是謊稱是他林阡要了王爺王妃的性命,那金北金南豈會有不信之理數日以前,他走火入魔一番殺戮早已被金軍添油加醋,再加上更曾私闖驛站差點劫持王爺,絕對會使得梁四海嫁禍有理有據
“是又如何反正你們也功力盡失大伙兒一起上,殺了他們,以后跟著梁將軍王爺那邊,用林阡人頭交代,更是功勞一件”
帳中除了數十位大驚失色的“絕殺”兵將、王爺侍衛之外,其余皆是梁四海、梁介與羅洌部下,如楚風流、薛煥、勝南般謹慎,太注重酒菜味色,也不曾察覺原來還有毒被下在了酒杯外壁上,想不到毒性如此強效,一眾高手,竟都察覺手足疲軟。
“這是什么毒”楚風流處變不驚,眉間有軒轅九燁的絲絲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