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耀眼,徹底將夜空灼傷。
這個一波三折的二月十六,注定又一個不眠之夜。
“這幾天他臉色一直很差,我還以為是有心事,我還只道他是借酒澆愁,其實是他強撐著身體我卻沒有發覺我這是做的什么大哥”見到勝南之后,新嶼都在不住地自我責備。勝南卻了解,事情根本不是新嶼可以控制。
頭痛,難道是寧家寒氣所傷體寒的宋賢,硬要隨他一起闖入寧家的圣壇,所以被寒意侵蝕,卻逞強而一直堅持奈何這些日子以來,每一場戰事竟都有宋賢參與,與寧孝容,與軒轅九燁楚風流,與迷宮八陣,甚至與林美材的靨銷魂,征戰這么久,原來他都是在強撐著體力卻終于沒有等到玉澤回來,他終于支撐不住病倒了
宋賢的帳內,早先就有好幾位軍醫在診治。蘭山先行走出來告訴阡“楊大哥的情況跟上次盟主有些相仿,都是頭部的創傷,不同的是,盟主是外傷,而楊大哥之所以頭痛,是腦部經脈受損,血氣凝滯所致。”
“內傷難道真是因為寒潭的寒氣”種種跡象都指向寒潭,阡面帶憂慮。
“寒潭的寒氣當真有如此歹毒為何旁人都沒有事”海將軍站在一側,疑道。阡推測“寧家的寒潭,想必有它獨特的作用,只有少數人知曉個中玄機,看來有必要請寧孝容到此一敘,以問究竟。”
范遇點頭“適才我已經告訴了何教主,相信寧孝容就在趕來的路上了。”
阡一怔,點了點頭“由她去請,再好不過。”轉頭續問蘭山,“宋賢目前狀況可好”
“暫時穩定,還算清醒。諸位可以去看看他。”
諸將立即入帳探望宋賢,意料之中,慕容荊棘也在當場,看見阡的時候,慕容的神態明顯有些不自然。哭紅了雙眼,慕容荊棘哪里還像平日里那般多刺,片刻,才講出一句話來“他先前,在夔州的時候,頭受過重創照看了好久才恢復,現在卻又”
“我明白,他會好起來,會恢復。”阡輕聲道,慕容哽咽著點頭,舉止間也足見真情。
“勝南,新嶼”勝南新嶼齊齊上前,宋賢的眼神還很清楚,只是掩飾不了極度的疼痛。
“宋賢,覺得怎樣”他二人異口同聲。
“我我怕是等不到玉澤回來”宋賢的呼吸突然變急促。
“你胡說什么”勝南新嶼皆是大驚。一旁,慕容荊棘忍不住失聲而泣。
“我說的,是真的”一瞬之前,他的嘴唇還有血色,卻在勝南新嶼到達之后變得煞白,似乎就是在等他們來,有什么話要交待。
軍醫即刻上前來替他診斷,不禁面色大變“適才已經穩定了,想不到傷勢竟惡化這么快”
“先按著你們的方法,立刻救他務必要保住楊少俠的性命”阡當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