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鑄再度汗如瀑布。直覺,這林思雪更配二王爺,楚風流才配小王爺。
鬼之恰在此時轉過頭來,往柳五津、路政、越野各自掃了一眼,雖然蒙面,看得出長相恐怖。
次日。林阡、鳳簫吟一干人等穿越瀑布來到隱逸山莊,先是震驚,然后折服,繼而拜倒。賞過云橫山莊的圣潔與陰森,游過幽凌山莊的奇異和神秘,嘆過逐月山莊的仙幻及朦朧,此番經歷瀑布間,卻可以觸摸山水最原始的結合,不得不說,的確水滋潤了山,山崢嶸了水,輕紗薄霧,環縈崇山峻嶺,彩虹無處不在,連貫著像一條直線,交聯在山川之中此起彼伏,灌木生風,泉石相鳴,不必喟嘆世間花開花落,不必糾結人生云卷云舒。
然而,就像把爭斗帶進蒼梧仙境一樣,阡恐怕這座隱逸山莊逃不開一番血雨腥風。
再沒有戰場,將要交手的地方,不過是這一處別墅。
柳五津得悉眾人來臨,早便和僮仆們一起在山莊外相迎,見面后,先和鳳簫吟海逐浪說笑了一番,其后便邊行邊與阡陳述事態,吟兒在旁聽著也深知,柳五津雖然表面輕松,內心卻擔憂短刀谷的暗流洶涌。
“越風他正在那邊廂房休憩,連日奔波傷勢有些惡化,不過,牽制越野非常成功。”柳五津壓低聲音。
阡聽聞之時,難免會流露出一絲惋惜之情“這次的確是累了他,卻只能由他一個,避免柳大哥與越野正面交鋒了。我想越野也該心知肚明。”吟兒語氣中則是充溢著關切“越風傷勢惡化是如何程度”
“放心,他已經可以動武,只是臉色還不大好,我想,君前和越風,可能會有個交替,讓越風回淮南好好養傷,君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柳五津說。
“這是再好不過。”阡點頭,“柳大哥設想周到。”
“卻不知山莊主人姓甚名誰我一路過來,聽僮仆們說他也是山莊過客,一年不來幾次”海逐浪又很直接地插嘴問。
“尚不知姓甚名誰,但我心里有了些底。此人熟知黔西風光,必是黔州當地土生土長,而且他越是韜光隱晦,越證明他極富盛名。”柳五津蹙眉說,“黔州當地,極富盛名的官家財主不是不多,但要論武功絕頂,恐怕也就此一個。”
“哦是哪一個”海逐浪奇問。
“便是黔貴當地锏王,姓孟名良關。川黔一帶,锏法三十年縱橫無人相抗。不過退隱之后,久久不與世爭,只在當地收些資質不錯的徒弟,傳授锏法不致失傳,說起他來,你們的了解可能沒有我們深。當年也是個名震一時的人物。”柳五津說。
“我對他的為人和經歷是沒有一點了解。但這名字和名號,依稀哪里聽過。”阡點頭,在記憶中搜索這姓名,吟兒亦覺得耳熟。
“是啊,說起他來,你們一概不了解,但說起他的女兒,你們就該清楚了。勝南,我記得我在蒼梧山與你提過,流年姑娘嫉惡如仇卻不通世情,正因她是孟家長女的緣故。”
阡和吟兒這才恍然,吟兒點頭“對啊,那時候你與勝南提起流年姑娘,說她到蒼梧山不過一年,就技壓群雄成為了張潮最厲害的徒弟,是因她原先便有很強的武功底子,帶藝投師,所以張潮自己的武功,都還未必及得上流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