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的婚事,就由你來做主,畢竟,你是她朝夕相處的親人,尊敬已久的師長,還是和她平起平坐的盟王,我與她的感情,多年來你站得最近看得最清楚,我若要她,于情于理,都應當征求你的同意。
結果你回答的是什么。
替你傳話的那個,該是你精挑細選的說客吧,做事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一時之間,竟令我連動怒的資格都沒有,我洪瀚抒,唯有被委婉地勸服,委婉地放手,原來,先前的我,連對手都看錯了
“盟主心不在西夏江南,盟主心在無垠天地間。”這就是你林阡的理由,簡單,卻不容辯駁
一瞬間我忽然心底雪亮,想冷笑,我的對手,哪里是越風原來,這與我疏離的兩年來,你林阡,竟是出于一己之私,一直在霸占著她鳳簫吟
我只能留給自己一句“難道是真的”難道是真的,其實我也不信林阡你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兩年來,借著保護我女人的名義,霸占了我的女人。
琴聲凌亂。
之所以苦,還是因為狂。狂到無人訴,就只能被人當瘋子。
唯一不把他洪瀚抒當瘋子看的,就是在身邊十幾年的宇文白了吧,可是,文白不能為知己。文白雖然乖巧,雖然聰穎,卻卑微到了極限,更多情況下,和祁連九客其余人一樣,追隨他洪瀚抒就沒有半句意見,在他的故事里,被動得像一個附屬品。若向她傾訴,她只會為了他黯然神傷。有些時候,他真的寧可宇文白像鳳簫吟一樣,能夠在他苦悶時,沒有大腦地回應他粲然一笑。
鳳簫吟
想到時,竟斷弦。唉,命中竟有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在她生命最美麗的時候離他而去,在很多年后又安排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繼續他的噩夢,令他逃脫不得,重疊之后,不知愛的是誰更多。
弦斷時,曲子戛然而止。同時聽得綠衣陸靜的急促稟報“大哥,外面來了些抗金聯盟的人。”
“不是說過,在抓到郭昶鄭奕之前,絕不再見抗金聯盟的人么”這是他在驅逐司馬黛藍之后傳達的命令,完成這個給鳳簫吟的聘禮之前,決不受任何人的打擾。與世隔絕。
“但是盟王他親自來了就在林外。”
“林阡”瀚抒不禁一怔,“他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