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主,久違了。”果不其然,出得林間的,正是那頎長身影,清冷面容,和“一鞭動,滿蹊風”的撫今鞭,再熟悉不過。越風的出現,不得不教文暄驚疑怎會是他怎的如此湊巧
越風闊步而來,氣勢懾人,在他身前帶路的兩個,是祁連九客中的成、黃二客,一路蹣跚面帶恐慌,明顯是被他擊潰后俘虜的,越風身后隨行的,卻還有另一個藍衣少女,她的出現,令阡恍然大悟葉闌珊葉神醫這么說,越風這些日子,是和她在一起同行
“洪山主,當你祁連九客幾路軍隊正橫掃黑道會之時,可有想過,這兩個女子借著你的名義招搖撞騙,為非作歹,在周邊害人不淺”葉闌珊邊走邊替越風發問。越風漸行漸近,顯然看見了阡,面色微微一變,縱有萬種誤解,出于禮數,還是與阡點頭示意。
“一個假意接受我的條件,想要對我動之以理,一個硬闖我的地盤,俘虜我的手下還挑撥離間,林阡,越風,你二人串通一氣軟硬兼施,騙得了誰都騙不了我洪瀚抒尤其是你越風,難道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還想再打一次”瀚抒正在氣頭上,不顧宇文白阻攔,雙鉤直接出手,立即就要和越風掐架
越風始料不及,匆忙出鞭繞那雙鉤,火從鉤猝然更變招式,起伏轉折得爐火純青,輕挑后驟然急壓,鋒利到銳不可當,而越風處變不驚,先擋后摔,雖傷愈不久,卻能力貫鞭身,一瞬交鋒就已白熱,葉闌珊止不住擔心,急忙靠近澄清“洪山主你誤會了沉夕哥他并未與林少俠串通,我和沉夕哥今天到這里來,實在是因為無法容忍這兩個女子在山下的胡作非為,要代青城、岷山幾大劍派,向洪山主問一個公道洪山主且先聽我們的解釋,當務之急,是懲治部下的不正之風”
“我為何要信你幾個外人的片面之詞”瀚抒當即喝斷,托鉤強打越風,勢猛如火,越風立刻橫截,持鞭直卷雙鉤,力勁驚風。戰局之側,心思細膩的宇文白聽出漏洞來,不免要問闌珊“這位姑娘,既然說越副幫主是要替青城派、岷山派求公道,那為何他不和盟王林阡一起前來,反而要自己單獨行事”這一問,卻令越風和阡都是臉色一變。葉文暄暗嘆不妙難道說,越風的不告而別,竟真和小師妹是林念昔這個真相有關真若如此,越風與林阡之間,就有一個心結解不開了
“因為幾大劍派或死或傷,恰巧被我和沉夕哥遇到而已,消息應當還尚未流傳到聯盟知曉”闌珊說的雖是實情,卻不能解釋為何越風單獨行事,這樣一來洪瀚抒疑慮分毫不減。當是時越風金鞭突襲,利尖即將與洪瀚抒鉤身相擦,洪瀚抒雙鉤迅即一移,避開撫今鞭鋒芒,鋒利鉤尖,取準了鞭之節點,兇狠地攔他風力,旁觀之人,看撫今鞭鞭尖銳利,各節協調,見火從鉤鉤端高聳,通體是刃,本是異曲同工之妙,卻又龍爭虎斗水火不容,禁不住既稱奇、又嘆息。
敵意沸騰如斯,局面空前險惡脾氣暴躁的瀚抒越戰越兇,把對阡的怨氣,和本來就對越風的怒氣全然撒在了這一戰里,從開始到現在攻勢沒有半刻消停,似是不擊敗越風就絕不罷休,眼神中殺氣到達了極致而哪一戰有瀚抒參與,本就注定了哪一戰不會輕易了結,更何況一貫不甚好戰的越風,今天竟一反常態,甘心淪陷在火從鉤莫名其妙的戰亂里,鞭起鞭收,未有半分留情,而根本就是應敵時的全力以赴
又有誰知,其實越洪二人這一次拼命爭鋒,并不是為吟兒吃醋,而都是戰給阡看啊
“林阡,你今天一定要做一個選擇,小吟是給我還是給他”戰到僵局,紅衣男子怒不可遏氣急敗壞,白衣男人卻隨之一愕面色痛苦,陡然發狠竟將對手雙鉤強行卷去幾丈之外,轉過頭來迫不及待對阡問出這樣一句“林阡難道你,可以隨意決定吟兒的去留”這么多天,得到越風的第一句話,卻令阡明白越風他最關心的,還是吟兒有沒有所托非人,還是吟兒她開不開心,僅此而已
而此時的一幕真教人大驚失色雙鉤脫手已然敗陣的洪瀚抒,技不如人竟還不依不饒,沒武器不要緊,對手已停戰也沒關系,洪瀚抒就這么發瘋一般地、猛地就往正期待林阡答復的越風撞了過去
越風根本毫無防備,撫今鞭還不及抵擋,就被他大力撲倒在地,眾人尚未緩神,瀚抒自己先跳起來雙腳直蹬越風,頭暈目眩的越風尚未來得及運力,瀚抒腳就已踹了過來把撫今鞭踢開老遠,若非越風身手敏捷,兩只手臂都作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