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是孟良關的家事了孟大俠比較好面子,所以掩蓋得很好不過,你們柳大叔留在這里,也不是吃閑飯的,哈哈。”柳五津笑著與他們贅述,“這孟良關,當年武功自成一派,在川黔這邊也堪稱拔尖,而且娶了他的表妹孟紫狐為妻,功成名就,生活幸福,真教旁人羨煞不過,聽說他有個親生弟弟,名叫孟良修,一直生活在他們身邊,也是暗戀了表姐孟紫狐多年,為了得到她而和孟良關決裂,后來在黔西也設立武館,幾年時間就成了孟良關的對手,名氣越來越響,正巧那時孟良關已有功成身退之意,所以幾乎就快被孟良修趕超哎,孟良修這樣還嫌不夠,竟然還去引誘孟紫狐,更加做出了出軌之事”
“啊”故事進展如此之快,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孟紫狐,竟是這樣的不守婦道”“孟良修也真夠得寸進尺啊。他哥哥是正巧不想跟他爭了,否則哪會給他趕超他還引誘他大嫂,這不反了嘛”莫非和海逐浪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
吟兒冷冷說“這還不一定呢。你看孟良關那般狡猾,人前君子,背地里不知如何的陰險狡詐,孟紫狐搞不好是受他脅迫才嫁給他,心里應當還是喜歡孟良修。”
五津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不準你這么說他”那個可是自己偶像啊,“這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其實,孟良關等同于已經隱了,唉,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多少人關注,我也只聽說過孟良修的名號,懶得去問他什么來頭可是,原來事情是有內情的”
阡一聽到“內情”就想起陳鑄,想起陳鑄就反感,不自覺地咳了一聲。
五津不知他為何一臉厭惡的表情,所以一開始差點沒說得下去“呃據說,孟良關和孟紫狐的第一個女兒,孟流年,就是孟紫狐紅杏出墻和孟良修所出但是紙里包不住火,丑聞終于被抖露了出來。咱們外人雖然不知道,孟家的老奴倒是都知道”
“這內情到未必是假不然孟良關為什么對流年姐姐總是那么得冷淡,冷淡到流年姐姐寧可一個人在外面漂泊,寧可去蒼梧山那么遠”吟兒嘆氣。
“嗯,也據說孟良關不信妻子不守婦道,為保妻子名節,相約和孟良修比武決斗。可是不知怎的決斗前夜,孟良關竟然失手殺死了孟紫狐,第二天在孟家,等待孟良修的,竟然是孟紫狐的葬禮。這樣的痛苦,試問又有誰能接受從此孟良修便人間蒸發,而孟良關,據說是想遵從妻子遺愿、和孟良修和好如初的,卻怎么也挽不回了,連面都見不到了唉”柳五津自我代入之后,敘說得滿眼通紅,“可憐的孟大俠啊”
“孟良關哪里可憐明明是孟良修可憐你說怎么死的偏偏不是孟良關,是自己最愛的人呢”吟兒卻為孟良修抹淚,“海將軍,你說是不是”
海將軍原先還指責孟良修得寸進尺,這當兒卻也覺得孟良修可憐“對啊,換作我是孟良修,也會一走了之的,我怎么也不可能原諒一個殺死自己女人的兇手。”
“是嗎可是兄弟之間,有什么是不可以諒解的呢不是說誤殺了嗎也許事情,還另有隱情吧。”路政嘆了口氣,說。柳五津大喜,過來抱住這老友“路大哥啊,還是你比較貼心啊”
“雖然感情上我和吟兒一樣站在孟良修那邊,不過換作我是孟良修,不管先前誰對誰錯,事情發生到了這種地步,二十多年過去了,該面對的時候,就不能再逃避。”阡輕聲說,路政一怔,微笑著看向他,該面對就不逃避,眼前人明顯說到做到,從不拖泥帶水。
“將軍,既然事情牽扯得這么深入,那么一時半刻,恐怕金人和我們,都奪不了輪回劍。現在無論采取什么行動,都不會有什么收效。”范遇說。
“咱們什么行動都無需采取,候著瀚抒帶人質趕來便是。”林阡一笑。
夜深人靜,此夜無月又無風,冷飄零和吟兒順著復道安靜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