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個輪回劍而已,卻令人看盡一切善惡。”薛煥淡淡地回應,隨即便離場,“真可惜,極善非要遭遇極惡唉,不值得,真是不值得”
薛煥仰天長嘆徑自出門去了,二王爺瞠目結舌看他遠走,只留下一連串的“不值得”,不禁一頭霧水“什么不值得”
“不值得再留”小王爺冷冷撤劍,竟也轉身旋走,二王爺這才發現,輪回劍已經被宇文白交到了林阡手上。軒轅不在這里,薛煥走了,一時之間,二王爺手下又有誰還可以從林阡那邊奪劍
可是二王爺真是大惑不解君隱他手下還有那么多高手,就算一時半刻奪不回輪回劍,也不應該立刻就認輸啊
為什么戰事還沒有徹底結束,小王爺竟也先走了其實要論轉機,還是可能有的
他怎么能走他都不要輪回劍了,那這里還有誰拼死拼活奪劍
主帥已走,金南前十都是無心再戰,接二連三地帶著不解離去。卻是黃鶴去不愿罷休,直戰到勢單力孤的那一刻,離去之前,還冷冷對聯盟群雄留了一句“林阡,鳳簫吟,你們還不足以高枕無憂,若小王爺還想要劍,我必定會回來再取”
“何必去順應一個根本不會看重你的人黃鶴去,要不然另擇明主,要不然自立為王,何必見人臉色,不知被人呼來喝去多羞恥么他比你多出來一個什么,不就是天生的身份和權力”洪瀚抒卻取代群雄向黃鶴去怒喝,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這不過只是兒子對父親的控訴和斥責但在群雄耳中聽來是這樣的刺耳,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是他洪瀚抒自己的寫照,難道、洪瀚抒是想鐵定了心要背叛聯盟而在阡的心頭,更是一字一震,不管是有心是無意,瀚抒的話,都必將對越風有所觸動啊
“大哥咱們,還是將孟姑娘還給他們然后,便走吧”宇文白噙淚勸道,其實早就覺察出了群雄敵意的目光。
洪瀚抒卻還不依不饒,繼而向青城派那幾個少年挑釁“哪些是青城派的是英雄的統統給我站出來,要報仇別躲在別人后面報,夠膽就直接沖著老子來洪瀚抒就在黔西逗留一天,過期不候”
“逗留一天。說實話,瀚抒,我也不指望你能在一天之內,能反省出什么來。”阡輕聲,卻嚴肅,“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好啊,我便等著你林阡,率領你的抗金聯盟,前來懲治我。”瀚抒冷冷回應,終究冥頑不靈。
黃鶴去就在當場,看瀚抒竟然不顧外敵這般頂撞,搖頭冷笑“洪瀚抒,知道為何你一定要在林阡之下試問你抗金聯盟之中雖然人才濟濟,又有幾個敢和他一樣魄力,敢舍了飲恨刀來奪輪回劍最后還刀劍皆收你哪一天計謀可以算在他之前了,哪一天再來和他理論伯仲吧。”說罷轉頭看阡,心服口服“林阡,其實你的出刀之念,根本不是我們得到劍之后才有的吧而是,在貶低輪回劍作用的時候,你就已經醞釀著如何撞飛輪回劍、如何用刀分我們的心。當我們還在用人質換劍,你就已經準備從東方雨手里奪唉,想不到,就連我們的詭絕,思緒都沒有你快。”
“這一次如果單論備戰,我們終究也是輸給了你。”阡一笑,“孟流年只可能被你抓住,因為你手上有吸引船王的籌碼。論作戰,黃大人始終高妙。”
盟軍恍然,難怪孟流年被東方雨抓獲,追根究底,恐怕黃鶴去還是利用了他和船王的師父做誘餌。
“你能明白,也再好不過,如今師父還在我的手上,你就算奪了劍,也不可能高枕無憂。”黃鶴去笑道,“現如今你在鼎盛,要擊敗你并不簡單,但要牽制你,怕是有太多的機會。”
“黃鶴去。世上本就沒什么事是一勞永逸的。你要挑釁,聯盟任何時候都可以應戰,卻想忠告一句,不要昧著良心,做些自己都看不慣的勾當。”吟兒冷笑,“用人質牽制我們的事情,我看得夠多了,以前都是柳峻在做,怎地,原先瞧不起他,如今竟要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