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得很,陳鑄早就知道吟兒的身世和來歷,也在擔心著吟兒和自己還有聯盟之間的利益
一瞬,阡才明白自己可能不是想多了,陳鑄眼中的吟兒,恐怕真就是個金人
“夔州之役,你就已經知道了吟兒的身世”阡不得不震驚非常,陳鑄他,竟然知道了將近一年,還守口如瓶。
“嗯,確切地說,我在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就已經這么認為”陳鑄哀傷的口氣,“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相信,更沒有一個人能夠為我分憂。所有的問題,只能我自己扛,可是一次兩次還行,三番四次見她和自己兄弟自相殘殺,還一臉得意嘲笑我們是金狗,我就咽不下這口氣受不了了,藏不住了林阡,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幫我決策的人,因為,唯有你可以決定她的去留”
就算吟兒是金人,什么身世竟要牽扯到“去留”這樣嚴重吟兒還和她的親生兄弟自相殘殺過阡震驚的表情全然寫在臉上,涉及吟兒決計不能馬虎“陳將軍可以說清楚些嗎你在夔州,如何發現了吟兒的身世吟兒生父是哪一位”
“”陳鑄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啟齒,帶著尊敬的表情,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正是我家王爺。”
阡執杯的手控制不住,對著桌子狠狠就敲了一下,酒幾乎潑了陳鑄一臉。陳鑄狼狽地坐回原位,也明白阡是慌張所致不錯,慌張,原來,連林阡也會慌張的
南北前十甚至薛無情都要效忠的那位王爺劍圣完顏永漣也便是說,這幾年來吟兒面對的一切敵人其實都奉了那個人的命令尊那個人為主上而,之前交過手的什么二王爺小王爺,差點都命喪吟兒劍下,卻都可能是她的兄長
“這一切都從何而知”
“盟主和我初次見面,就是在白帝城的城門口,偏巧一見就斗劍過招。如果你還記得當時景象,理應記得她與我比劍之時遇到危急,用了一個看似胡亂的招式反敗為勝,但那一招,對王爺來說,意義重大那一招,是我家王爺和柳月前輩的定情之招,世間無幾人知道。”陳鑄輕聲道,“柳月前輩去世之后,王爺一直在找尋他們唯一的親生女兒,可惜一直沒有音訊本來也無信物,那女嬰身上也沒什么胎記,有生之年能找到已經很渺茫。偏偏叫我看見,盟主嫻熟地使出了這一劍過去的一年里,我一直在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卻沒有定論。直到后來,才發現她本名林念昔,是點蒼山云藍的愛徒,一切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云藍是柳月前輩的朋友,有極大的可能在柳月前輩臨終前夕見過她,向她托孤。”
“怎么,柳月前輩她,臨終前一直不在那位王爺身邊”阡一怔,和他聽過的傳聞大有出入。
“外界傳言,都是道聽途說。確實柳月前輩臨死,都未能與王爺團聚柳月前輩身亡于湖南洞庭,死訊,還是許多天后才傳到中都”陳鑄嘆了口氣,“縱使王爺天下無敵,面對噩耗也根本無能為力,一切,都怪那金宋之分”
“完顏永漣-柳月-云藍-吟兒”,從陳鑄這里推測,吟兒有八九成的可能是他們的女兒。
而從阡這里,早就應該為吟兒探明身世了阡豁然想起三年前在大理藍府地窖看見的云藍的那半本日記和柳月的幾封家書他早該從“吟兒-云藍-柳月-完顏永漣”這一逆序,與陳鑄推測出同樣的結論啊
會在哪個環節出漏洞吟兒有多少的可能不是那個女嬰
一瞬阡仿佛歷經了幾個世紀,為了吟兒在心中重組了過去的十幾年其實他林阡比陳鑄還清楚,柳月的確托孤給了云藍,而云藍,最疼愛的徒兒理所當然是吟兒
沒有一絲破綻。吟兒根本就是完顏永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