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啊,何慧如的毒獸都輕易就看得見,寧孝容的種的蠱、養的毒靈,都看不見摸不著。”厲風行笑著說,憶起年初寧孝容何慧如爭權之戰,有感而發,“所以也難怪寧孝容有心取代何慧如的地位了。她二人其實是各有長短啊。”
“何慧如的蟲獸,寧孝容的毒靈”陵兒聊著聊著,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難道是這樣”
“怎么”
“沒什么。”那靈光,倏忽竟被金陵遺漏,只因為又一道靈光一現“何慧如、寧孝容、蜮兒會不會這個蜮兒,集合了寧孝容和何慧如兩個人的長處”
厲風行一怔“蜮兒”陵兒真是時時刻刻無不記掛著他的傷勢,竟又想起了蜮兒一時間風行既感動又心憂。
陵兒點頭“如果這個蜮兒,能夠擁有像何慧如那樣對毒獸神不知鬼不覺的控制,而同時又具備著和寧孝容一樣看不見摸不著的毒物不正是攝魂斬嗎”
厲風行會意“難道,所謂的以笑下毒,是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著一群看不見摸不著的毒物”
“很有可能。”陵兒點頭,“她的笑容,真正是對毒物下達的指令”
如果這樣,那就棘手了,何慧如寧孝容已經極難對付,何況是一個集她二人之長的蜮兒風行蹙眉“那又會是什么樣的毒物”
“蜮兒,這個蜮字,已經清清楚楚了。鬼蜮,不是隨口叫出來的合稱,而是根本就寓意著鬼蜮伎倆”金陵得到啟發,面露喜色。
“鬼蜮伎倆哦那個蜮字,原來是意指水弩”厲風行也略知一二,“水弩這可毒了,這東西,可是見到人就會噴沙的,不僅對人噴,還對影子噴,含沙射影就是這么來的這么邪門的東西,她也能馴服”
“根據記載,毒蟲水弩,以氣射人影,隨所著處發瘡,不治則殺人,在服食解毒丹藥之前的盟軍,大抵都應了這個狀況被水弩噴中影子的人會發病,會生瘡,勉強幸存;可是被噴中身體的人,十人有六七人死。”嘆了口氣,陵兒臉上卻掠過一絲笑,“不是笑容本身,而是借助水弩終于終于可以對癥下藥了”
厲風行疑道“可是,這一切,會否只是猜測可能性有多大”
“也許是巧合,也許就是胡氏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我母親的名字里,也有一個蟲字,因為她名為蝶,所以她的攝魂斬,應該是對蝴蝶來傳遞指令。記憶里娘的確馴養過蝴蝶。而我娘有個哥哥,據說名中帶蟏,馴養過一段時間的蛸蛄。”陵兒說,思路一順百順,儼然獲悉了攝魂斬的個中玄機,“依此類推,這個叫蜮的女子,正是對水弩來發號施令”
“難怪,難怪好端端一個女孩,不叫玉樹臨風之玉,偏要叫鬼蜮伎倆之蜮。”厲風行的疑惑方有些解開,“這樣一來我是相信了。陵兒名中無蟲,果真不是無影派的。”
陵兒一愣,嗔道“你倒真會苦中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