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時坐在臺階上,文白一邊進行著手中活,一邊問瀚抒“抗金聯盟去黔西興師問罪的事,大哥可聽說了嗎”
瀚抒漠不關心的嗯了一聲,文白卻知道,他很關心“大哥會很關心林少俠和鳳姐姐吧不擔心他們嗎”
瀚抒嘆了口氣,輕聲擠出那兩個字來“隱居”
“唉,隱居。這真是盟王的最大罪名啊。”文白說,“在他那個位置上的人,總是要被束縛和收斂,連這樣的自由都不應該有”
“不。他不可能隱居。雖然我氣惱他遺棄巔峰的行為荒唐,可是卻覺得隱居之說難以置信。”瀚抒搖頭。
文白停下了手中事,奇道“大哥覺得”
“鳳簫吟心大得很。都說心不在西夏江南,心在無垠天地間了,都說要和夫君一起,風花雪月,金戈鐵馬,一起完成了,話說得漂亮,怎能半途而廢鳳簫吟要面子得很,她丟不起這個臉。”洪瀚抒冷笑,其實卻是在自嘲。
“可是,會不會是林阡他”
“林阡,就更不可能了。說到底,盟軍都是他的治下,哪里有人會放棄擁躉甘心在事業最盛的時候隱居最重要的是,盟軍從那時至今,都不曾有過對不起他,憑他的擔當和修養,做出拋棄之舉根本滑天下之大稽。”瀚抒嘆了口氣。
“或許,盟軍真的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他,而大哥還不知道”
瀚抒搖頭,嘆了口氣“不,文白,你知道嗎,當年他因飲恨刀之事身陷囚牢,人人想要置他于死地,鳳簫吟曾經想不顧一切先救他出來,你知道他對鳳簫吟說了句什么嗎,寧可天下負我,我絕不負天下就算自己死也不愿意負天下。這樣的一個人,怎可能去負一個他投入最多給他回報也最多的聯盟恐怕就是被逼到絕路,也還不離不棄吧”
“大哥說得極是。”宇文白震撼點頭,“其實,大哥最了解他們啊”
沉默了半晌,文白忽然又啟齒“大哥現在還記掛著鳳姐姐嗎還是,已經想清楚了,她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瀚抒嘆了口氣“文白,也許不是因為替身的關系。或者說,一開始是,后來,完全因為她是鳳簫吟,再后來,卻各自倔強,徒把感情毀了。現在其實很遺憾,又隱約不想服輸和林阡,也只能說非敵非友了”
文白點頭領悟“一切,便順其自然吧”
瀚抒回過頭,見文白在手中劍柄繞上一圈一圈鐵絲,奇道“咦,文白你在做什么”
“我正按著金鵬手腕的大小,給他纏些鐵絲,另一側則繞在劍柄上,這樣就方便以臂控劍了”文白說,“近期,大概也只能這么做了。”
瀚抒一笑“你終于懂得,對他體貼。”
文白一怔,瀚抒說“可是你卻總是在心里筑起障礙,你說年齡大小有什么大礙,一切只不過是借口而已。你最大的錯,真就是太在乎別人的世界,別人的感情,別人的幸福,完全忽略了自己,文白,你不該再錯下去。”
文白輕輕點頭“大哥,文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