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兒的傷勢,戰兒的病情,嚴重嗎”吟兒關心地問。
“你若是真的擔心,就讓林阡與我們回去。”厲風行語帶命令。
“看來你和大多數人一樣,都信我影響了他。”吟兒嘆了口氣。
“盟軍從成立至今,一直一帆風順,然而到今年五月之后,竟越來越難整合,難說不是你的影響”厲風行說。
“任何一支勢力,發展越壯大,就一定越難整合,盟軍最近的動蕩是與短刀谷磨合期情有可原,怎能說是受了我的影響”吟兒冷冷道,“難道連你也不明白,走的路越來越艱難,是因為走的是上坡嗎”
厲風行仿如被釘在原地,久久不能言對。
“念昔,不管怎么說,你今天一定要留在這里。我不會讓你回去。”云藍見他們僵持不下,劍卻一直不放低。
“師父,他若是不見了我,誤會會更深”吟兒轉過頭去,對云藍時,與對厲風行和海逐浪的態度明顯不同。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鳳簫吟,對不住了。今天一定要擒獲了你。因為,黔西這邊的盟軍,個個都想移除你。”厲風行已經上前來擒拿她。的確,目前在場這三個,雖然惱她,卻不想傷她分毫。不像其余盟軍,可能會真的除去她
吟兒當然不知道厲風行是金陵派來的臥底,眼見厲風行要縛她,驀然提起武器,格開云藍抵著她的那一劍,直往厲風行揮去,厲風行眼疾手快,側身一移,隨即來拿她手腕,吟兒動作太快,眨眼便已消失原處,云藍驟然上前一步,出劍將惜音劍挑開,然而縱然她與厲風行都手下留情,吟兒竟如此不知好歹,惜音劍在她手上又是果決又是狠辣,連對付師父都用了這么大的力道,云藍慍怒道“你這逆徒”說罷便也下了狠心來與之交鋒。吟兒卻真正是焦急不已,不顧眼前劍影堆疊,力求云藍網開一面“師父,讓我回去”
吟兒與云藍劍法一脈相承,現在一個焦急一個痛心,根本看不出殺機,只可能維持平手,見此情景厲風行不便插手,以免他風電之掌傷了其中任意一個,只能眼神示意海逐浪,海逐浪看吟兒冥頑,而心知如果現在心軟放走了吟兒,吟兒必將被其余反對派擒得,如今禍水命盛行之際,反對派其他人很可能會對吟兒造成性命上的威脅權衡半刻,海逐浪終于心一橫,現在的不敬,是對盟主的解救
“念昔,為了他,你忍心連師父都殺嗎”云藍動情地問,先前吟兒哪次臨敵有這樣沒有殺氣的,可現在是自己的授業恩師,甚至有母女情誼,對她有不敬已經大逆不道,更何況“殺”她且不說吟兒本來就殺不了云藍,聽到這句更是一陣心寒,這時海逐浪也提刀上前,他二人聯手,吟兒更加不濟,十招未至,忽然一口氣運不上來,情知不妙,一不留神,惜音劍已被云藍一腳踢開,厲風行飛身而上,將惜音劍奪下。
“你你們以多欺少”吟兒臉上全是氣憤,轉頭看向海逐浪,“海逐浪,我真是看錯了你你有種就用這把什么王者之刀殺了我”大怒著將腰間海逐浪贈刀扔了回去,直接擲在海逐浪腳下,怒喝“殺了我啊”
海將軍冷血地把這贈刀拾了回去,說“王者之刀,只殺王者,你還不配。”吟兒聞言,又氣又好笑,然而看時間不早,知道阡一定會因自己心憂,真怕自己壞了他的大事,急火攻心,忍不住啜泣起來。
這時海逐浪看了一眼吟兒,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愴然和悲苦。
厲風行上前來,正要封住吟兒穴道,忽然背后一陣強風襲至,厲風行不及點她,驀然回身迎敵,雙掌相抵,各自退讓數步,厲風行本以為是反對派其余將領但其余將領中,能與自己功力相當的能有幾人等到站定之時,定睛一看,不禁啞口無言,難怪此時云藍和海逐浪都要各自退開不去接招,原來他,竟然已經來了
因為始料不及,厲風行臨敵時太過倉促,內息有些凌亂,寒毒亦有所觸發,適才跟他對接一掌,竟接得心口一陣麻痹“勝南”
“林阡”云藍暗叫不好,怎么他這么快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