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會這樣”柳五津咋舌,不知如何去向陳靜交待,雖然陳安是殺定了,但柳五津總覺得在殺他之前,應當顧念陳靜的情誼,給她和弟弟最后的獨處時刻。
“他這膽敢侵犯盟主的手腳,不該留在世上。”辜聽桐道,“侮辱過盟主的口舌,也一并要割下來。也算是我對盟主報以歉意,沒能好好保護她”
容易動情如金陵聽得不禁流淚,厲風行心中卻存了三分疑惑,雖然他知道,本該吸取以往教訓,和辜聽桐絕對互信的。然而辜將軍這么做,實在心狠手辣到他不得不疑。
“如此已與殺了他無異。”柳五津嘆了口氣,吩咐左右將陳安帶走。
縱然與辜聽桐相識多年的祝孟嘗、柳五津都相信他的為人,縱然陵兒也更加關心吟兒所以不曾懷疑辜聽桐忠奸,而厲風行卻不得不考慮這位辜聽桐到底有沒有叛變的可能。
偏巧一直一言不發的楊致誠在臨走之前,也是一劍橫在了辜聽桐的脖頸,壓低聲音冷冷說了一句“若今日你有一句是假,楊致誠必定叫你付出代價,絕不食言”
是,可疑之人必有他可疑之處。
厲風行明白,對辜聽桐沒有十成相信的,并不止自己一個人。但這次的懷疑,一定要慎重
寒黨奸細,這次沒有站出一個人來保住陳安性命。
需知這次暗夜大火關于陳安對盟主不敬,只是眾人臆測,無一人有十足證據。寒黨那群能說會道的奸細們,完全可以站出來說,誰說當時陳安侵犯的是盟主你們把盟主找出來對質。
這次,卻為了極力制止盟軍借口辜軍不安全而找到盟主,而寧可先把陳安供出來、交出來。
側面說明了陳安已經失去價值。
陳安還沒有死,給他報仇的人就已經到了。
陳安被割去的口舌,其實有無止境的怨言和真相,可惜寫也寫不出來了。
給他報仇的人,顯然也是寒澤葉的黨羽。
會是辜聽桐嗎,盡管他是林楚江所收的弟子,最得意的門生。
厲風行想著想著,抬頭看月,月已近圓。
是啊,又快中秋了
正巧停在石中庸帳前,厲風行想,有必要去深入了解,辜聽桐的方方面面,為人處世
“石前輩,我知道作為一個外人,詢問林家軍的內事實在唐突,但因形勢如此,不得不冒昧相求,畢竟事關盟主生死,亦有關勝南安危。”厲風行于石中庸帳中坐下,儼然領袖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