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十九關內,田家叛軍剛剛棄械,竟陡然間風云突變誰也不知道盟主她到底撞了什么邪,只見她驚慌失措地一把將向清風推開自己卻往后就摔,若非向清風和戴宗齊齊去扶,怕此刻已經癱倒在地。待戴宗將她扶起之后,她還一臉驚疑,忐忑恍惚,仿佛看見了又一路大敵。
“主母”向清風只道她支撐不住,即刻對剛剛趕到十九關的戴宗說,“戴宗先生,快把主母送回寒棺,只怕她不能受熱”
吟兒一怔,喃喃自語“戴宗寒家四圣怎么”
向清風這才恍然,是啊,主母她上次和他們在一起,還是中秋之夜了,那時戴宗和寒澤葉是他們最大的敵人,所以主母心里牢牢記得戴宗是敵人四十九日,天翻地覆,主母她顯然不知道短刀谷已經被盟軍成功奪下。
“主母,戴宗先生他,已經是我們的人了。”向清風微笑對她講,同時戴宗已經將她攔腰抱起,直接往邊界處走。
“是嗎”吟兒虛驚一場大汗淋漓,不知怎的就是想報復戴宗一下,“哎呀,你力氣怎么這么大,粗魯”
戴宗幾時被人說過粗魯,一愕的同時恨不得直接把她摔下去。
“戴宗先生,主公他可回來了”向清風關切詢問。
“回來了,前線戰事已經不那么緊急,目前主公正在十七關對付楊家叛軍,可能片刻就到。”戴宗把吟兒放下之后,向清風即刻替她把脈。
“他回來了”吟兒臉上的笑意忽然收斂,換作一種哀愁叫做相思。
休憩了片刻,便見楊致誠也大步流星進到冰窖中來,看見吟兒無礙,楊致誠這才寶劍回鞘長吁一口氣“真想不到,田若冶她也兵變差一點,我便害死主母,幸得向向清風你及時”
“咦,致誠,你這次可一點都不實誠啊。”吟兒略帶苛責,“怎么把向將軍叫得這么生疏”
“你把人家叫得更生疏好吧”戴宗不知她意欲何為,在旁邊沒好氣地說。
楊致誠和向清風對視一眼,顯然有些尷尬,這次大難的化解,起因剛巧是他二人分裂若不是楊致誠容不下向清風,向清風也不會從十九關不聲不響撤到了十七關去,從而在田若冶準備充足以后,“莫名其妙”、“出乎意料”地出現在了寒潭。他一個人,就攪得田家軍心大亂,精心布局終成泡影。
吟兒長嘆了一口氣“向、楊兩位將軍,許久沒見你們,一起在我面前出現過”
致誠、清風皆是一怔,忽然對吟兒的話里有話都有所悟。
“主母復生了,我就不怪清風了,真的不怪了”致誠趕緊說,走到清風身邊握住他的手,真心實意。清風在受寵若驚的同時,反倒更加尷尬,不知說些什么好,低頭再次為吟兒把脈“嗯主母,你的脈象,還是有些紊亂,要不,先睡上半刻”